因为一般千蛇冢,是旁门左道炼制邪物的最好选择,

依我看,这个千蛇冢有些年头了,而你孩子的卧房正好就在千蛇冢上方,那旁门左道在炼制这些蛇时,需要引灵童阳气入千蛇冢里面,便正好可以吸取你孩子的阳气,

张守龙虽然是个农民,但是在思考问题上,丝毫不属于我们,他想了想说,竟然这样,他为何要把我儿给杀了,还用那么惨无人道的方式,伪造我儿自杀的场景,

我接过话头说:“老张,他那不是伪造现场,相反,他还将作案时的场景保留得很好,只是非道门之人,看不懂罢了,”

岳宁超说,杀害你孩子,是因为他想要你孩子的阴魂,人之所存,三魂七魄很重要,若是三魂七魄被拿走,那么肉体就失去了支撑人活着的东西,自然人也就死了,

说完这些后,岳宁超就让他们自己收拾下这屋子,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

临走时,我对张守龙说,让他如果要再住这房子的话,张雄的卧室最好铺上一层石灰,石灰可以驱邪,

从张守龙家离开后,我和岳宁超聊起了张雄来,我说,那张雄的魂,被用来喂养这些蛇了,他没有道明实情,这点我很赞赏,

岳宁超说,刚才挖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伤透了心,再怎么坚强的人,短时间内也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啊,

听他说完话,我思忖一会儿说:“今天来破了这千蛇冢,那养蛇之人定是恨你入骨了吧,连你都要请教师父才明白的东西,来历一定不简单,”

岳宁超苦笑道:“民间秘术纷繁复杂,有些是连师父都不知道的,而这千蛇冢,师父也只是耳闻,不曾亲眼看见过,”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觉得山村才是真正卧虎藏龙之地,旋即我说:“这次你破了千蛇冢,那人定会来报复你,若是那人就是给我们上水饭之人,我们就等着他送上门来吧,”

说到给我们上水饭的事儿,我问岳宁超可有向师傅提起过,岳宁超说,这事儿,他暂时还没好给师父说,我问他为何不说,这么邪乎的事情,可关乎到大家的生命啊,

岳宁超告诉我,自己本就是道门中人,被人家门口供水饭两次,还没找到下手之人,这就犹如普通人睡觉时,床上被人拉了屎,却找不到是谁干的一样,

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有几分挂不住脸,他说,他不可和我相比,我是新手,什么事儿都可以问,因为我不懂,但他已经跟随师父很多年,能不问的,他尽量都不会问,需要自己去琢磨,

他还说,师父也不是万能的,就像他前面所言,有些东西连师父可能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遇到事儿后见招拆招,

回来的过程中,他把车骑得很慢,他说好久都没这样和一人说心里话了,我笑道,只要他愿说,以后时间多的是,

到清云轩的时候,茶馆门口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一切都很正常,

田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来着,不过,今天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门口,也许除了电视,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了,

田说,她本来想等我们回来,一起出去找个小菜馆儿吃饭,但是想到今天说非常至关重要的一天,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把那给我们供水饭的家伙找出来,哥请你吃饭,”我笑言,

田拍了我一巴掌,假装很凶狠地说:“哥个屁啊,我是你师姐,你敢自称哥,看我不打死你哦,”

岳宁超打断她的话,“你俩冤家就别闹了,打起精神来,”

自从在张守龙家破了那千蛇冢后,岳宁超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安,随时都是愁眉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他愁眉苦脸的,田纵然对我有千万恩怨,也得暂时消停下来,

今晚我们三个依旧轮流值班,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岳宁超和田正准备换班来着,突然听见茶馆的里屋好像传来一阵巨响,里面有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

“去屋里,快,”岳宁超大叫一声,我们三个都赶紧从了进去,开灯一看,发现屋内的凳子,被人掀翻在地,而里屋靠房外面的窗户,正大开着,

看到这种状况,我暗想糟糕,便赶紧跑出来,

看到茶馆门外的情形,我差点被愤怒冲昏头,只见三碗水饭,三炷香摆在那里,香才刚点燃不久,

岳宁超和田也跑了出来,看着这一摊子东西,田对着晦暗的大街骂了起来,

我看了看岳宁超,说我们还是给师父说说吧,在这样下去,大家被玩死了,都可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旋即,我拿出电话来,“你们不好打,让我给他打吧,”

我打通了师父的电话,师父在电话那头很和蔼地问我,为何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他,

我稍稍迟疑了片刻,说:“师父,我们好像遇到了烦,”

随后,我将清云轩茶馆发生的怪事儿,向他一一说起,师父听完之后,非常严厉地说:“你们今晚必须离开店里,千万不能住在里面,那人是要你们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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