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曾念进了房间。
“是你惹了麻烦,又连累她了对不对?”我对逆光站在窗口的曾念,质问道。
曾念棱角分明的脸隐含在窗外日光投下的阴影之内,我只能看清楚他薄薄的嘴唇在动,听到他回答我说不是的。
我坐到床上,眼前突然晃出那个很瘦很瘦的小姑娘,不知道可怜的孩子有没有感觉到她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妈妈。
“那就是苗语自己惹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在我的记忆里,苗语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灯。
论起惹麻烦的功夫,她远胜于当年的我。
曾念侧过身,坐在了窗口的实木台板上,“苗语在认识我们以前,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她没跟你说过吗?”
我一怔,回忆里应该没有这种信息,苗语没跟我说过,哪怕那段日子里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她给我讲过,说是倒退一百年回去,滇越这里差不多一半的地产都是属于她们苗家的,她们家族几代人都做着同一份买卖,只有她爸爸例外,也因为例外很多年前出事的时候,她和她爸才没死,才到了我们那里。”
“边城苗家,是个贩毒家族。”
“苗语十八岁那年,她们家几乎所有的近亲属都被抓起来了,后来她爷爷,大伯二伯,她妈妈都被判了死刑,执行枪决收完尸以后,她就跟着她爸离开了这里,我们是两年前回来的”
“当年跑掉的只有她一个小叔叔,对苗语下手的那些人,我怀疑就是她这个叔叔派来的年子,你在听我说话吗?”
曾念慢悠悠的讲述声让我片刻间有了奇怪的感觉,以为时光正在倒流,以至于他用那个久违的称呼喊我时,我竟然毫无反应。
“年子。”曾念再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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