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酒楼上的宁兰君喝完最后一杯酒。

这场预料中的谈话,并未有太多意外的地方。

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总有那么一群人觉的,自己是个例外,天塌了,老子也能活下去,什么大局,关我屁事。

混乱时局中,能有那么一两个大局为重的人,也算难得。

头有点晕,宁兰君站起来,走下楼梯。

袁镇已经结过账了,在门口等着他。

周围的房间挡着,已经落下去的月亮,这会儿看不见了。

夜已深,路上少有行人。

凉风一吹,宁兰君清醒了很多。

“老头什么来头?”袁镇走在宁兰君旁边,满是好奇。

“钟山学宫院首钟子期。”

袁镇有点激动的跟上宁兰君的步子:“这老头不简单,算得上儒家重量级大人物。”

“难不成还去钟山学宫玩玩?”

袁镇顺着这话认真道:“钟山学宫不拘一格招收学子,从来不看出身,是个好的去处。几百年钟山学宫底蕴深厚,大树底下好乘凉,好地方啊。”

拉倒吧,宁兰君可没兴趣都毕业多少年了,还进学校被教书先生打屁股。

“再说吧。”宁兰君敷衍道。

袁镇似乎来劲了:“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值得认真考虑。”

“那还不如进入奉天司和你混呢。”

“我的腿太细,抱不住,得找又粗又壮的大腿抱。”

“细了好,大长腿多好啊。”

袁镇:“???”

不知道哪来的琴声幽幽,从附近的楼宇间传出。

琴声悦耳,旋律沉稳,自有一番味道。

“是个音律高手。”袁镇叹一声道。

宁兰君一撇嘴,满不在乎的说:“声音雄壮有力,是个男人。”

袁镇:“???”

“若是女人,那叫风花雪月,是男的,大晚上弹琴,闲的蛋疼。”

袁镇无语凝噎,他到觉得弹得挺好的。

“宁公子,能否上楼一叙,这里没有风花雪月,在下确实挺清闲。”

隔壁楼中,陌生的声音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儒家已经来过了,对方无非是道门,或者听雨楼那位神秘的沈长卿。

宁兰君宁愿是沈长卿,他真想一堵这位天才人物的真面目。

躲不掉,宁兰君也不打算躲,手中握着刀,朝着袁镇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

袁镇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没什么好担心的,此时的宁兰君可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

宁兰君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其中一座楼里。

他一路上了三楼,开放的窗子,视野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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