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君没有立即回鲁府,骑着马去了一趟钟山学宫。

接连死了两个三品高手,而且是儒道两家的重要人物,不管是内城还是外城,巡逻的侍卫增加了一倍。

进出都需要盘查,听雨楼的腰牌很好用,几乎畅通无阻。

此时的钟山学宫,已经开始布置灵堂,大门上挂着白色的布满,挽联贴在两边。

守门的人身穿丧服,头戴白孝。

儒家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钟山学宫这些学子都是需要披麻戴孝的。

让人进去通报一声,过了会,有人带着宁兰君走了进去。

灵堂设在主殿大厅,这会儿进进出出很多人。

宁兰君找了个僻静之地,等了一会,便看到一身丧服的唐缺朝这边张望过来。

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到了宁兰君。

没招手,径直走过去。

“方便吗?再怎么说也要过来上柱香,烧点纸钱。”宁兰君缓声道。

“现在人不多,可以进去。”唐缺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愁云惨淡。

等到人都走完了,宁兰君走进灵堂。

上了柱香,烧了纸钱,三鞠躬。

在一声叹息之后,走出灵堂。

转身出来,走到唐缺面前:“节哀。”

唐缺点点头。

宁兰君想了想,便问:“验过尸体吗?”

唐缺抬头看了一眼宁兰君,清冷复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被一掌震碎了胸口。”

能一掌震碎三品高手胸口,必然是二品,或者一品实力之人。

仵作已经验过玉虚子的尸体,情况差不多,同样是一掌震碎胸口。

“钟院首出门前说了什么没有?”

不管是出于为师报仇的简单想法,还是让儒道两家争端尽快有个结果,唐缺都希望最短时间内找到真凶。

他所知道的,自然愿意告诉这个如今已经是听雨楼青衣使的宁兰君。

“没有。”

“出门的目的呢?”

“师父没说,我们这些当弟子的也不好问,至于学宫里其他人知不知道,目前不得而知。”

宁兰君扫了一眼四周钟山学宫的宏伟建筑,一个钟山学宫上万学子,担任管理职位的先生就有好多位,和钟院首平日里相熟的自然也有好多人,如今葬礼在即,也不好一个个找来询问。

“那我先走了,现在还不太方便去见其他人,保重。”

宁兰君转身离去,唐缺盯着那个背影,抬头望天。

希望师父你在天之灵保佑早日找到真凶。

……

鲁金河总觉得他这一辈子,大起大落的多了,什么时候都能稳得住,不怕事。

谁承想,一趟简单的押镖,就出现了他这一生最惊心动魄的一幕。

当他从听雨楼办案人员那里,听到了死者是道门三品高手玉虚子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不是怕死,而是舍不得娘子和乖女儿。

今天天气不错,走出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听雨楼大门,鲁金河抬头看了看天空。

暖洋洋的太阳,贼舒服。

不远处站着一人,家里新来的客人宁兰君。

“鲁二叔,没事儿了。”宁兰君走过去道。

鲁金河露出个大难不死的笑容:“这几日麻烦你跑前跑后了。”

袁老爷子看人的眼光这么多年还是一样,准,非常准。

能叫一声二叔,都算给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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