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奕斜斜垮垮的依靠在门口的木栏上,要不是师命难违,他早就跑路了,谁愿意跟着个菜鸡,找劳什子心魔,结果这会儿又开始多管闲事,
一路走来,在渔村停住了,停住了也就算了,遇到棘手的事情还搞不定,需要一个徒弟来帮忙,这不是丢脸死了,青奕人一烦躁,口气就不善,而且他打心眼瞧不起青宁这徒弟,一个女人能掀起什么波澜,
青俞在一旁做和事佬,
“小师侄,别放心里去,二师兄没有恶意,”
池小娪倒是无所谓,她早就知道青奕的性格,索性懒得搭理,
跟着青宁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木床上躺着一个人,木床年久失修,泛着腐朽的味道,床榻上是稻草,然后是脏兮兮的垫背,床榻上的人,已经不能称人了,
枯瘦如柴,脸颊凹陷呈青色,肋骨突出,简直是皮包骨,但是腹胀如鼓,像是一个大大的瑜伽球,
那人仰躺在床上,呻吟不止,痛苦的扭动着身躯,紧咬着牙关,牙缝中时不时的露出阵阵的痛苦呻吟,忍受着病痛的煎熬,脸部都开始扭曲,看着就骇人,
池小娪倒抽了一口气,这肚皮就更吓人了,肚皮都快要撑裂开了,一条条裂纹,就像是孕妇妊娠纹在肚皮上一条一条数列着,还有青色的经脉在肚皮上浮动,很像是虫子在肚皮里爬,经脉数不清的扭动,一扭动,床上的人就头也跟着扭动,
躺在床榻上的人双手和双脚,时而撑开时而收紧,大概是极度痛苦,不时的张开嘴,急促的呼吸几下,然后再次要紧牙关,
特别是双眸,瞪的大大的,浑浊泛白,布满血丝,就像随时都能凸出来。
青宁摊开病人的衣服,肚皮敞开在那里,皮肤一动一动,好像有人动它就更加兴奋了,皮肤里甚至能看出虫的形状,就像是活着的动物,
他手撑了撑肚皮,里面传出了“嘶嘶嘶”的响动声音,跟蛇吐蛇信子一样的声音,
青宁开口,
“本来是无药可救了,但是你们遇到了我徒儿,算是你们走运了,”
旁边的渔夫老婆吴氏,本来泫泪欲泣,听到这话惊喜的望着池小娪,灰蒙蒙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曙光,
“这位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倾家荡产都行,千万不能让咱家顶梁柱死了,呜呜呜······”
渔夫老婆吴氏照顾渔夫梁生有大半年时间了,不食不寝的照顾着梁生,头发像蓬乱的稻草,衣服也脏乱不堪,分辨不出颜色,手上满是污垢,就一双眼睛充满祈求,
说着吴氏跪倒在地上,一边抽抽涕涕,一边拉扯着池小娪的衣服,卑躬屈膝,
池小娪措手不及,她怎么就能救人了,她都不知道这位渔夫是得了什么病,而且她又不是医生,
“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不送去医院,”
渔夫老婆哭的更加凄厉了,
“找过了,医院去了三四次,剖腹探查手术都做了三次,每次把肚子里的虫子取出来,没过两三天,又疯长起来,而且还涨了一倍多,这次医生说虫子已经侵蚀五脏六腑,已经无力回天,让我准备后事,我这是没办法啊······”
“虫子?”
池小娪顿了顿,求救的看着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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