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叔这话太尖锐了,我可不是倒卖邮票,是搞集邮投资。”苏凌一脸谦虚谨慎。

“我可警告你啊,玩邮票风险很大,增值很慢。”牛卫东说,“我有个朋友买了500多块钱的邮票,现在市场价只值八、九十元了。”

苏凌不想探讨集邮风险案例,“牛叔的告诫我记住了,我搞集邮,只是为集邮而集邮,增值了顺便赚点,没想着靠这个发财。”他笑眯眯说。

牛卫东一派豪爽,“那就好,我家隔壁老王是邮电局的邮政科长,我给你打个招呼,你可以和他认识一下。”他陶醉地吸一口中华烟,拿起桌上电话听筒,当即给打电话给王科长。

苏凌连声感谢。

牛卫东斜睨苏凌,“谢倒不必了,老子再说一遍,玩票可以,别指望拿这小纸片发财啊。”他还是担心苏凌赔钱。

苏凌频频点头,“好的,我这就去邮电局找王科长,共同探讨用邮票陶冶年轻人情操的方式方法。”他目的达到,迅速撤离。

苏凌回家在高低柜抽屉里,翻出各种供应券。

1983年物资相对丰富了,但自行车、收音机、手表、奶粉、知名香烟和白酒等日用品,还要凭票购买。

苏步卿主管购物票的计划和发放,近水楼台先得月,手头的购物票比较宽裕。

这就像工人家庭工具比较多,营业员家庭减价商品比较多一样,那时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现象并不少见,只不过吃相较好,没有肆无忌惮而已。

温玉珍出现在苏凌身后,问道:

“苏凌,你拿购物票干吗?”

苏凌只好提出要拿几张香烟、白酒、手表、自行车的购物票,去邮电局疏通关系,购买庚申年猴票。

温玉珍一口回绝儿子,“不可能!这些票要给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舅舅姑姑姨姨;还有你哥媳妇家的人,你姐的婆家人,还有苏黛的任课老师。”她的语气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这些人都排不过来,购物票不可能给你去挥霍。买个邮票还要送礼,这可是天下奇闻了。”

苏凌不想和妈妈讲邮票升值的道理,说了她也不明白。

“我用20元购买你五张购物票。”苏凌直截了当说。

温玉珍心有所动,“20元想拿走五张购物券,你想得美。”她想讨价还价。

购物券并没面值,仅仅是购物凭证。

如果购物券能换成钞票,就可以给苏黛买布料,多做一身新衣服。

“20元五张购物券”苏凌重复一遍。

“30元。”温玉珍咬牙报出一个大数字。

如果儿子不同意,她决定降到自己的底线25元。

苏凌当即结束交易,“好,成交!”他一口答应。

他掏出30元递给妈妈,把七张购物券装进衣兜。

温玉珍数着手里的钞票,觉得很划算,只是心里后悔报价太低,要是再上浮10元就好了。

苏凌出门直奔邮电大楼,在营业厅用公用电话,给楼上的王海涛科长打了电话,说自己是牛卫东介绍的大学生小苏,想请王主任在明月楼小酌几杯。

王海涛略作推辞,欣然应邀。

苏凌定好雅座,要了松鼠桂鱼、鱼香肉丝,凉拌海蜇、青椒土豆丝,乌鸡老汤,外加三斤明月楼自酿米酒。

下班后,王海涛来到明月楼。

王海涛看着桌上的菜很满意。

在1983年,这份晚餐已经算是奢侈的享受了。

毕竟王海涛只是一个邮政科长,手里没什么实权,求他办事的人很少,吃请机会也不多。

两人喝着米酒吃着菜,转眼就熟稔起来。

王海涛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酒过数杯,话也多起来:

“小兄弟,你请我吃饭,是想集邮吧?”

王科长明白天下没有免费晚餐。

邮政科长能帮人办的事,也就只有集邮了。

苏凌直奔主题,“我很喜欢集邮,想买整版庚申猴票。”他单刀直入,不想再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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