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封信的突然出现,让她震惊不已,如果他没死,那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还有,如果他活着,他这些年都到了哪去?

也许答案在这封信上,也许是带这封信来的那个人。

但此刻她却不想太快揭开这个答案,毕竟这封信上的内容只有寥寥数语,她不想感受什么叫做希望落空。

有些人该出现的时候一定就会出现。

整理好了思绪,也将信给收好,她这才出了房间,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对面靠墙站着的林舒巍。

“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刚刚见你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去想话里的深层意思,转头看了看:“新入住的人都安顿好了?”

“嗯。”

“行。”

她摆了摆手,准备去把那些新收来的东西整理一下囤入地窖,哪知道林舒巍也跟了上来,还大有打算一直跟着的意思。

这整理货物的确也是客栈员工的职责,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得他来。

虽然当时她看似是随手一指,但的确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挑走了,如今入了库,倒觉得地窖有些装不下了。

这些年她搜罗的东西的确是多了点。

想着挑一些用不上的换钱,綦燃伸手就准备拿桌上的登记本看看,手还没够到,林舒巍就把本子给递了过来。

他倒是猜得挺准,一伸手就知道要拿什么。

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她准备倒杯水掩饰一下这种尴尬,哪知道他又顺手递了杯温水过来。

这下綦燃就真的有些不自在了,从前也没见他这么有眼力见啊?

这水是接还是不接?

犹豫了一会儿的时间,水杯已经放进了她的手里,林舒巍低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你是想找些东西卖出去,好腾出些地方来吧?”

他又知道?

“你现在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我怎会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朝夕相处?

这话怎么这么暧昧?

本以为审判庭一战之后他能恢复点正常,哪知道越发放肆了。

“你……你那脑袋里面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你。”

“我?”綦燃拿着本子又举着水杯的样子有些局促,不自然地转过了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燃……”他突然伸手拉向她的手腕,让刻意扭过身子的人不得不面对着自己后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兢兢业业地在客栈工作,你是能看得到吧?”

怎么的?他现在是想要讨薪不成?

没见过他缺钱啊?现在居然想要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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