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周围用晶核结成毁灭性阵法,不可强拆,只能等他人联手结合四方位共同解阵,否者会毁了水源头。
只是澹藴想不明白,妖丹的价值不菲,那可都是妖族高手,至少是金丹之上的实力,为何会有人花费如此苦心来影响一些家禽。
澹蘊将灵石掷在溪水高空,她双手结印,悬浮的灵石如星星一般闪耀。
灵石转动,各自寻找位置,分别摆放在妖丹周围,澹藴双掌合十,灵石镶入溪底,将其镇压,妖丹瞬间失去光芒。
她收手,溪水桥梁渐归平静。
村里的人都看见了她使的神通,溪水开始流淌,将污浊冲去,慢慢变得干净,众人在她身后再次跪拜。
“多谢仙长,仙长大义啊!”
澹藴对其恭维无感,仅是回身看了一眼,见众人膜拜伏地,那卑微又恭敬的态度,着实令她欢喜不起,她对此也懒得去管。
“敢问仙长,是否已经无事了?”
澹蘊微微颦眉,道:“村里的家禽均是食用了溪水后才变得疯狂,我已用阵法压制净化,无甚大碍。”
澹藴没有如实告知溪底下的是妖丹,她不知施阵之人是何意,万一叫人误会了妖族,那人、妖两族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太好了,多谢仙长。”
一名老者走了出来,手中递上一个老旧的储物袋:“我等不知该如何感谢仙长,这里有一百来个下品灵石和十几个中品灵石,已是全村人共同凑出来的,一点点小心意,还希望仙长不要嫌弃。”
“不必。”澹蘊长身玉立着,“你们村里先前可有甚外人到访过?”
村民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罢了,我还有事,不便多留。”
澹藴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里,阵法压制后,这里暂时不会有事,待她回宗门之时,自会命人查看。
老者弯下腰:“仙长等等,老朽想问问仙长是否来自天机宗?”
“为何有此一问?”
“方才见仙长结阵,不拖泥带水,便猜测仙长来自天机宗。”老者朝付馨招手,“老朽知道不该同仙长再要求些什么,但是这孩子有火、风双灵根,前几年天机宗来找过这孩子,但是因为……哎,总之,老朽只能厚着脸皮,请求仙长再给这个孩子一次机会,让她参加入门测试。”
澹藴这才正眼看着付馨。
这个女孩衣着褴褛,双眼有神,相貌端正,确是修炼的好料子。
只是,外宗之人只晓得澹藴的剑道出神入化,但却无人知晓,她亦是精通阵法,今日布的阵,只是相对简单一点的隔绝阵,将妖丹隔绝在一方。
她看着女孩炯炯有神的双眼与绥安神似,是倔强,也是坚韧,即使被鞭打也是不肯叫绕,虽是最后低了头,但澹藴心中如明镜一般敞亮,绥安倔强的眼神始终在寻求一个答案。
那是她很难回应的答案。
她并非多愁善感之人,但这双神似的目光,让她犹豫片刻,同时也提醒了她,她来此设阵,会有暴露的风险,唯有将一村人束缚。
澹藴扫了一眼村民,见这些人目光有着期许,她冷笑着。伸手一翻,一张白纸在半空之中飘荡,慢慢折叠成信封,上面印着一个‘启’字。
澹蘊将其拿在手里:“这信封将此处状况都以言明,同时也是举荐信,你若想拿此信封需要立下誓言契约。”
付馨一愣,她当即跪地:“仙长怎么说,我便怎么立契。”
“不可将我设立阵法之事说出,否则你与这个村,都将万劫不复。”澹蘊可不会为了这人冒险,暴露出精通阵法之事,怀璧其罪的道理,在修士当中体现得可是淋漓尽致。
至于这人如何去天机宗,又如何去圆谎,都和澹藴没有任何关系。
付馨锁眉,回头看了一眼怔神的年迈老者,其身后的村民均是脸色不一。
她知道,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他人,此刻因为眼前的紫衣女子太过强大,无人敢站出来反对,她也没资格把他们的命运强绑在自己身上,可是眼前的机会只会是最后一次,错过了,她便不可能再踏入修行。
誓言契约,有着很强的束缚,非大能不可挣脱,即使有朝一日付馨可以成为大能摆脱誓言契约,那紫衣女子彼时也不会在意今日之事。
付馨又将目光移到紫衣女子身上,她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却让付馨心房大乱,付馨想成为那样的人,想和紫衣女子一样弹指间杀敌,有那并肩资格。
付馨叩首,在起身之时,她咬破指腹,三指对天,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付馨,今日立下誓言契约,若将此处设阵之人透露出一丝一毫,我和整个生我养我的村子,都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澹蘊抬手一指,血珠飘到她面前,她虚空点化,血珠浮现纹理,这说明誓言已成,付馨身上的血液都将被这种纹理束缚,只要对方信守承诺,誓言契约澹蘊自会解除。
她收走血珠:“记住今日誓言。”
澹蘊将信封丢给她,转身踏空离去,黑色的夜空只留下淡淡的紫色倩影,很快便与夜色融为一体。
付馨呆呆地,她舔/舐着指尖,也不知想到了何处,面色微微红润,露出羞涩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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