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严美玲挣脱,对元姣说:“我的目的只有顾从扬一个,能不能帮到你,得看顾少爷肯不肯松口了。”

“你威胁我是吧?”顾从扬腾地一下站起来,他比严美玲高一个头,眉眼很是锐利。

“怎么是威胁呢,我也想帮到你们呀。”严美玲抱着胸。

元姣双手合十:“我求求顾少爷了……”

顾从扬盯着严美玲的脸,二人针锋相对,良久:“好。”

严美玲露出一抹笑,顾从扬接着说:“不过,你可别后悔。”

“一个唾沫一个钉,一言为定!”

元姣站在两人中间:“现在可以帮我问问了吗?”

“我开车来的,走吧。”严美玲招呼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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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新天地后的酒吧街,酒保们收起遮阳伞,正为晚上的生意做准备。

树上琳琅满目的串灯一闪一闪,街上流转着多情的音乐。

盛凯松开领带,单手开了一罐冰啤酒,一口闷下去:“啊——爽。”

“路总大忙人啊,约你一趟真不容易。”

路司予骨节分明的手搁在扶手上:“有什么话不能在公司说?”

“在公司我是你的下属,说话跟汇报工作一样,多没意思。”盛凯抽出一根万宝路,满身摸不到火机。

“喂,借个火。”

“早戒了。”路司予没有应,看着热水桶里的酒杯。

“你那么大的瘾,居然能戒掉?”侍应生递来火,盛凯整个人很快笼罩在青灰烟雾中。

“没有什么是戒不掉的,看愿不愿意戒罢了。”

盛凯流里流气地叼着烟,看着一脸冷淡的路司予:“好家伙,出趟国跟出家一样。”

“我听说你见过Vi了,怎么样?没打起来吧?”

路司予喝了一口温酒:“都是要脸的人,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互殴。”

盛凯哈哈哈直笑,又点了一根,眯起眼,淡淡的薄荷味伴随着烟草香。

路司予对陆忘生的话题兴致不高:“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

“给我点时间嘛。”盛凯一口烟一口酒,透过轻薄烟雾看向酒吧街深处。

“喂,那是不是你家孩子?”

严美玲先钻进地下酒吧,顾从扬紧随其后,元姣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下去了。

原身酷爱蹦迪泡吧,是这条街的常客,可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还好这个点还早,酒吧里没什么客人,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两个卡座在边吃边聊。

酒保正在拖地,严美玲拍他肩膀:“阿杰呢?”

“谁啊……哟,严大小姐?”酒保笑嘻嘻倚着拖把:“您今天来得真早,怎么样,店里有新到的人头马,保真!”

严美玲拽着他的领子:“我说,叫许振杰来见我。”

酒保指指楼上:“杰哥在上面,哎……严小姐,楼上不是我们家的地方,那块儿杰哥都说不上话,你要不等等?杰哥是给客人送东西去了。”

酒吧街寸土寸金,这个酒吧很小,只租得起地下这几十平米,地上部分属于另一家店。

严美玲踩着小高跟跑上去,顾从扬拉着元姣一起上楼,这里到处是劣质的香烟味,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喜欢来这样的场合。

楼上被隔成许多包厢,只留下窄窄的过道,到处闪烁着姹紫嫣红的灯光。

严美玲找了一圈,无果,又准备去踹包厢的门,顾从扬拉住她:“你知道里面什么人就闯?”

“怎么,顾少关心我啊?”严美玲推了把他的胸膛:“我答应的事,一定送佛送到西。”

三人堵在过道,尽头一间包厢的门忽然开了,里面传来嘈杂的音乐和碰杯声。

“好好好,老板玩得尽兴就好。”

“许振杰!”

这就是严美玲要找的人了,小脚裤,白上衣,脖子和手臂有大片纹身。

“严小姐?”阿杰笑着走过来:“来玩啊?”

“你卖给我的什么破表?”

“怎么?表出问题了?”阿杰以为严美玲去验货了:“不可能是假的!我见过那表的原装盒子。”

“砰”一声,阿杰出来的包厢门又开了,从里面摔出一个女人,她虚弱地喊了声“救命”,又被包厢里的人拖进去。

四个人看见了,三个人愣在当场。

阿杰双臂张开:“走走,回我那儿,有什么问题慢慢说。”

“那不是?”元姣要是没看错,那个被拖进去的女人,是安澜啊!

安澜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顾从扬一把推开阿杰,阿杰拽住他:“小子!别怪我没告诉你,这包厢里的人物可不是你能惹的!”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顾从扬将他推翻在地:“滚开,这沪上城我顾从扬不能惹的人,还没出生呢!”

元姣跟着跑过去,严美玲一个没留神就被阿杰跑了:“你还敢跑?”

元姣失声:“顾从扬!”

严美玲一听,调头冲回包厢:“谁吃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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