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诚将电话递了过去。电话那头是是潘树生不怀好意的声音:“许总,咱们好久没见了。”
一晚上没见,这人竟还没死透,生命力倒也顽强。
许斯年应了一声:“潘总这是刚从民政局回来?”
潘树生被戳中痛处咬牙切齿,骂道:“你得意个屁,你女人现在在我手上,你要不想她死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对潘树生来说,如今讨好许斯年已没有任何意义,唯有握住他的软肋逼他帮自己才是。
姓许的跺跺脚就能地动山摇,只要他肯出手,他的华年科技就能屹立不倒。
许斯年却轻笑着反问:“我的哪个女人?”
潘树生……
许斯年这人是出了名的女人缘好,虽说至今单身未婚,但想嫁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还个个要死要活。
长得帅有涵养,偏偏还是个家财万贯的贵公子,别说羊城,就是全国都不知有多少富家女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许家。
或许正因为如此,许斯年对谁都客气,也对谁都不放在心上。
潘树生突然有点后悔,不知道自己绑架赵乔安这个事情做得对不对。
他昨晚在船上待到半夜,醒来的时候听说赵家出事,许斯年开着快艇带赵乔安离开了。
当时他觉得这男人应该还是在意赵乔安的,所以才会冲她下手。
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潘树生强装镇定:“当然是赵乔安,这可是不普通女人,她是你的未婚妻。别忘了你跟她订过婚。”
“所以呢?”
“什么所以不所以的,我告诉你她现在在我手里,你要不赶紧拿钱过来赎人,我保管她见不到明天一早的太阳。”
“嗯,你随意。”
“什么意思姓许的,你这是连老婆都不想要了?赵乔安要是死了,赵家不会放过……”
潘树生话没说完,那头许斯年已经把电话挂了。
看他这架势似乎当真不准备再管这个未婚妻。潘树生傻眼了。
这TM真是个如传闻中一样冷酷无情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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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诚在一旁担忧道:“许总,这样不好……”
许斯年打断他的话头:“去查查潘树生从昨晚到今早见了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
“好。”
庄诚办事利索,不到两个小时就把潘树生过去二十四小时的行踪查了个清清楚楚。
“……潘树生找的那两个人是城北大兴帮的人,算是个小头目,在城北有间仓库当据点。我已经派人去打听,看赵小姐是否被关在那里。许总,这事儿要不要报警?”
许斯年看他一眼,满眼写着“你说呢”三个大字。
庄诚早被他鄙视习惯了,正准备打电话又听许斯年道:“打给谭斌,让他小心行事。”
“是。”
话音刚落便见许斯年抬脚往外走,庄诚立马跟了上去: “许总您要去哪儿,我给您安排车。”
“不用,我自己去。”
“那您要去什么地方?您早上还有个会议要开。”
许斯年没回他,低头挽着衬衣袖口沉声道:“把今天早上的所有行程全都推了。”
庄诚看着他撸起的衬衣袖管下漂亮的肌肉线条,突然意识到这位爷是要去跟人打架,不由后背一凉。
许总从前的威名他也只是听说,他跟着他的时候,许斯年就已经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了。
除了昨晚教训潘树生保镖那一手,他甚少看许总亲自出手。
庄诚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小声问:“那要不要把下午的也给您一并推了?”
“不用,够了。”
庄诚不由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许总,也就只有他才能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
也是,收拾潘树生找来的两个小喽喽,连一个早上都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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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年在赶去城北仓库的路上就接到了庄诚打来的电话,确认赵乔安确实被大兴帮的两个小喽喽绑到了仓库。
庄诚还把具体位置发给了他。
“……我已经通知了谭警官,他会暗中行事,务必保证赵小姐的人身安全。”
许斯年挂了电话后踩了脚油门,一路朝城北驶去。天色越发亮了起来,原本阴霾的天空竟露出了几丝阳光,照得有些刺眼。
赵乔安歪躺在仓库的角落里,累得直喘气。
从她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她跟这几个人打过闹过,还咬了其中一个人一口。但男女力量实在悬殊,对方又是两个人,所以最终她还是被五花大绑扔在了这个鬼地方。
仓库常年未使用,空气里全是霉味和海水的咸腥味。周围全是乱七八糟的箱子,不远处两人男人蹲在那里正在说话。这两人她认得,就是早上她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以及后来在公园突然上车的那个人。
他们自称是大兴帮的人,是收了别人的钱才绑架的她。赵乔安本来想拿钱收买他们,没成想这两人还是个一根筋的家伙,说什么做生意要讲诚信。
“别看我们是小混混,我们也是有原则的。既然收了老板的钱就一定要把事办好,你给再多钱也不行。”
赵乔安没好气道:“两千万也不行吗?”
那个开出租的就问她:“你有两千万吗?”
这话戳到了赵乔安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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