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哥哥跟我道歉,我也勉为其难可以原谅他一下。

恃宠而骄的宇智波治理所当然地把错归在田岛身上,目光扫向空地上即将结束的对战,心下对忍者这一存在产生了好奇。

*

忍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宇智波治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定义。

——忍者是一种擅长隐忍的间谍,为主君进行各种间谍行动,同时,又擅长各种忍术。

忍者不会忍术,那不就和间谍一个模样了吗?还叫什么忍者?!

他还没有来得及验证一下自己下的定义,就被田岛领到了家族墓地。

宇智波治已经一岁半了,也是够资格参加家族的葬礼了。

新年的欢庆与愉悦隔离在外,墓地只余一片荒凉与悲怆,就算是平日里可以当做风景欣赏的细雨,在此时也成了悲伤的奏乐。

站在荒凉的墓地旁,宇智波治抓紧嫂嫂的手,四下打量,只瞧见了大片墓碑和坑里的棺材。

长条的棺材上刻着宇智波的族徽,一个棺材对应一个宇智波族人的逝世,宇智波治数了数,一共有四十六个棺材,也就是说,去年竟是死了四十六个人!

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自家人做忍者,固然危险,也不至于死掉这么多人吧?

侧耳听田岛和他人的交流,似乎死的人数并不只这些人,这四十六个是能被收回尸体的,还有一些连尸骨都收不回来。

“为什么收不回尸骨?”宇智波治小声地询问嫂嫂。

美琳悲伤地垂眸,摸了摸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宇智波治,轻声说道,“有些被起爆符炸成了灰,有些被带走了。”

她没有细说那些被带走的尸骨去了哪里,但机智的宇智波治可以自己猜出来。

结合一些那些光怪陆离的忍术,再想想自家那奇特的红眼病(划掉)写轮眼,说不定是被拿去做实验品了!

他抿着嘴,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跟着大家做完祭拜仪式,看着墓土遮盖住棺材,将一切淹没,唯有墓碑还彰显着他们存在的痕迹。

一年死了四十六个人……就算生小孩也填补不回这个数量,更别提死的还有不少七八岁的小孩,宇智波家的人数肯定是要锐减的!

宇智波治心里计算着,扭头跟着宇智波田岛去了神社里专门安放逝者名录的地方,看自家哥哥沉着脸把名字一笔一划地写上去,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我也来帮忙。”

他帮自家哥哥磨墨,得到了哥哥递来的疲惫笑容。

写完名录,宇智波田岛把名录收好,掏出族谱看了看,最后领着这孩子慢慢走出神社,离开了墓地。

“为什么大家会死呢?”

回到家里后,宇智波治询问着。

他早已把之前记的“仇”给忘了,满心都是今日墓地的事情。

“因为战争。”宇智波田岛难得没有工作,温声为宇智波治解释着,“我们受雇于城主,为下委托的城主战斗,在战场上和其他忍族的忍者厮杀。”

他说到这里,眼神立马犀利了起来,言语间满是仇恨,“千手家……去年逝去的人大部分是千手家的人杀的!”

“宇智波和千手势不两立!如果有谁雇佣了千手,对手必雇佣我们,相反过来也是如此,我们是仇敌,千手族是我们唯一的对手。”

“战争不是武士打的吗?为什么我们要上战场?忍者不该是走后勤和前期工作的吗?”宇智波治把自己对忍者的猜测说了出来,引来了田岛的一阵笑。

“不是啊,忍者就是雇佣者的武器,武士是他们身边的护卫,不过……也会有人雇佣忍者去贴身保护就是了。”摸了摸宇智波治的头,宇智波田岛又变回了温柔的模样。

多看了几眼自家弟弟,他轻叹了一声,“等你六七岁的时候,也该上战场了,这几年要努力练习啊……”

宇智波治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六岁就得上战场了!

忍者不干类似间谍的本职工作,反而去战场上和别家忍者打仗,战争死伤率远高于出生率,不做委托任务就没法赚钱养家,六七岁的小孩也得上战场厮杀,长不到成年的时候……

宇智波治盘算了宇智波家的出生率和死亡率,再想想每年必做的委托任务,惊觉一件事。

——忍者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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