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看着那人说完之后,退到了原先的位置站好,眼神却在朝他这边瞄着。
于是白幽笑了,他听到了,皇后娘娘有喜了。白二公子进宫贺喜了,现在请皇上过去瞧。
呦,这两人似乎摒弃前嫌,居然这么快的就联系在一起了?不容易啊。
看来历天成的宠爱,对他们说来,还是十分重要的吗。
果然历天成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满意的大笑一声,然后冲着白幽说了一声:“白小公子,你可真是个好福气的男人,皇后又有孕了,走,去瞧瞧。”
历天成挥舞着鞭子,马儿飞快的跑了起来,白幽笑了,眼睛一闭就听到:“嘶嘶嘶!”
“快传太医!”
白幽离得有点距离,他看着马儿受惊了,历天成转眼间就被摔了下来,然后被一群太监侍卫给围住了。
嘿嘿!
白幽笑了,原身独有的笑声,很轻在雨中也没有人去关注。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牵着白幽的马,让他去更衣出宫,今日陛下有些不便。
白幽扭头看着那小太监问了句:“伤的很重?”
“哦。回白小公子,奴才不知。”
呵呵,伤的是有点儿重,毕竟腿都断了不是吗?
白幽这衣服还没换好,就又听到小太监来传话了,历天成要见他。
嗯?不是说要出宫吗?这是哪个妖精在害他。
于是白幽又去了,做戏那不可能,心惊也可能,本来这被摔下马就是他的杰作。
不出宫那就看戏,看看这宫里到底藏着那些个妖魔鬼怪的要唱什么戏。
新帝人还未到寝宫,皇后和白岂已经到了。看在跟在最后面的白幽,两眼对视了一眼,迈入了大殿。
大殿外白幽看着进进出出的功率太监,以及急速而来的太医们,他身子一转,躲在了柱子后面。
历天成疼着之冒着汗,还不忘白幽。
于是何公公紧张之余又跑出来找白幽了,可是白幽人不见了。
宫殿偏僻的角落里,白幽在柱子后面,一个人在大梁上低声的说着:“快些离开,再不走。依着历天成的性子,你怕是要留下来侍疾。”
“小幽,白岂和皇后不顶事的,我送你离去。”
那人跳了下来,看着白幽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不打紧,有的是人盼着历天成死呢,这都不用你动手。”白幽低喃了一声,那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危机四伏,听话回家去。”
“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白幽问了一句,那人又不说话了。
白幽叹了一口气:“我会让你们很快都回家的。”
“你别乱来。”那人急了,上前按着白幽的肩膀,眼里全是焦急和忧心。
“放心,他们全都死完了,我都不会有事。”白幽笑着看了那人一眼。
白幽终于吧何公公找到了,连拖带拽的到了历天成面前。
“差劲极了,居然被自己的爱驹给摔了。”白幽张口就是嘲讽。
“放肆!”
又是这个词,就不能来点新鲜的?白幽瞅了眼皇后,没搭理她。
历天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躺在龙床上等着人嘘寒问暖。一听白幽的话,干巴巴的笑了,“让白小公子见笑了。饿了吧。何公公上膳食。”
宫女们端了膳食上来,白幽就坐在历天成对面,一点儿也不含蓄的说吃就吃。
吃相很好,就是速度超级快,历天成还没吃上呢,白幽已经放下了筷子。
毕竟新帝要大太监伺候着,太监夹过来,他才吃呢。
历天成眼里的白幽,有意思极了,很久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个样子了。他开心的笑了。又一次连说了三个好字。
白幽拱了拱手,“吃饱了,您歇着,小、我回家了。”
说着起身,再拱手尽自退出了寝宫。
何公公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历天成说了,要送送白小公子。
皇后的大宫女前面拦着了白幽,皇后随后就到了,看到白幽摆足了架子。可白幽斜眼看着她道了句:“呦,你还没被废啊?这离被废也差不多了吧?”
“张嘴。”
终于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台词,不在是“放肆”了,但万万没想到走上前要打人的老宫女,“吧唧”一声,脚下一滑,身子一斜,直接压在了皇后身上。
“哎吆!”
皇后叫了起来,宫女们跪了一地,那老宫女,急忙翻身起来,也跪在了地上,就是没有人去扶皇后一把,还是大太监何公公尖叫了一声,大腿一拍。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还不快把皇后娘娘给扶起来。”
白幽看着皇后拖着湿漉漉的华服被宫女扶了起来,笑了一声,道了句:“何公公,你不找太医瞧瞧啊?皇后娘娘可是有孕在身。”
白幽这一提醒,皇后紧紧抿着嘴,摸着自己肚子,眼睛一转,突然间就又歪在了宫女的身上,一个劲地喊着肚子疼。那撞了她的老宫女,被何公公第一时间拖下去了,连个饶命都没喊出来。
又是一顿乱,可即便是这样,何公公八面玲珑的还是亲自把白幽送到了宫门口,目送着他被白家人接走后,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白幽可是伴读,这个时辰回去算什么事情?”
历天成的寝宫里,白岂在默默地端茶到水,可人家是皇帝压根就不缺人伺候好吗?尤其是白岂极为的不专业,让历天成有些心烦了。
“白大人,若无事请回吧。”
帝王的逐客令,让白岂感觉心里发寒,喜欢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一旦不喜欢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白岂神情恍惚地出了宫,回了家。
进门左拐右拐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白幽的院子,他人都还未到,就听到院子里维乐在张罗着人搬着东西,腾地方呢。这才想起来,今个儿老爷子可是下令了,以前属于白幽的东西都必须要还回去了。
于是他还是走了进去,白幽的院子里有亭子,他人就在亭子里坐着,维安摆弄着一个奇怪的炉子,炉子上面架着肉。撒发着阵阵的肉香味儿。
白岂走上前,不用人招呼自己就默默地坐在了白幽对面,也不用招呼,拿起东西就吃。
白幽看着他,用他吃过的签字戳了他一下:“来还钱?”
白岂不吱声,默默地掏出一沓银票,这些本来是要皇后的,但皇后要的时候看他的眼神有些看垃圾似得,于是他就没舍得给。
维安擦了擦手,收了银票递给了维乐,又看了眼白幽,他也不知道这二公子到底怎么了,感觉奇奇怪怪的,但有格外的让人开心啊,居然是送银子来的。
白岂在默默地吃,雨在悄悄地下,突然他放下手中的肉,盯着白幽说了一句:“你为什么变了?”
变?
变了吗?
维安挠了挠脑袋,他觉得他家的七少爷还是那个嚣张的模样。为什么二公子要这样说。
“也是,合该长大了。”
白岂起身,又从身上拽下来一块玉佩丢给白幽:“拿着,这是你小时候最想要的。”
白幽看着那质地不怎么样的玉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白岂说完就疯了一般的冲出了院子,而后他的后宅就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这一天真是够热闹的。
傍晚,历天成的礼物来了,这一次不在是二公子的院子,而是去了七少爷的院子。
可七少爷的院子紧闭,硬是没有人出来领赏。
傍晚的雨,变成了瓢泼大雨,七少爷的院子终于被打开,但里面却没有白幽。就连维安和维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他家的少爷一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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