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a了好久,季芜手酸的不行,干脆就停下了,靠着软枕继续装睡。
而穆玥继续维持着枕在季芜膝上的姿势,没有动作。
直到季芜感受到膝盖上传来阵阵湿意。
大反派在哭?
睁开眼,季芜只看得到穆玥的后脑勺,整个人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但自己膝盖上的湿意又越来越明显,毫无缘由的,季芜有些坐立难安。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季芜在穆玥肩上戳了戳,“哭什么?”
声音很小,惯常的淡漠语调透出来一股子虚弱的感觉。
“师尊,我心悦你,你永远留在魔域陪我好不好,”一字一句,声线温柔到了极致,带着些许颤音。
穆玥绷直了脊背,全身的肌肉都处在痉挛中,绷开阵阵撕裂的痛楚。
连呼吸都静止了了,殿内陷入长久的沉寂中。
她既期待着,又恐惧着季芜的答案。
季芜微张着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她心里就是偏爱心疼季芜的。
到底什么是道呢?生而为魔难道就是她的原罪吗?
世有明暗、阴阳、两仪,为何仙与魔就不能共存呢?
更何况第一世,穆玥还未恢复记忆,就成了男女主一战成名的垫脚石。
可季芜不得不清醒记得,这只是一个任务世界,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亲手抹杀穆玥,也要阻止她灭世。
喉间涌上阵阵涩意,眼睛酸的厉害,季芜倏然闭上眼,古井无波的音调陈述出穆玥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阿玥,我不仅是你的师尊,亦是须弥宗十六峰主之首,你囚不了我多久的,”
“呵~师尊,你果然还是心软了,到了现在还肯认我这个徒弟,”
穆玥缓缓直起身,素日水润的眸子里,一片死寂,窥不清任何情绪。
如果不是眼尾出还能见到一点胭红,季芜都不敢肯定刚才穆玥是否真的在哭。
就在季芜以为穆玥要离开时,突然见穆玥一挥袖,内殿的门砰的关上。
游移的光线倏的暗了下来,帷幔飘荡,影影绰绰,两人颊侧都被镀上一层隐秘的暗泽。
季芜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看向穆玥的眸光显得很平静,就好似长辈在容忍着穆玥不知好歹的乖戾。
这样的目光让穆玥更为恼怒,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攥起,周遭的帷幔应声碎裂,金色的竖仁在幽暗的环境下更显诡谲。
伸手,推倒,覆身而上,红纱账内人影重叠。
季芜有些无措的动了动,却立刻被穆玥钳住了双手,压过头顶,期间还不忘拾了一块红绸盖在季芜眼睛上。
穆玥很不喜欢师尊那般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与怜悯众生万物并无任何不同。
“师尊,我心悦你,”穆玥又说了一次,语气坚决。
“穆玥,我是你的师尊,一日为师……”
季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穆玥封住了唇。
季芜起初还试图挣扎,后来发现修为被封后,实力太过悬殊,索性放弃了挣扎,沉默以对。
季芜没有恶言相向,穆玥便很满足了,最初的横冲直撞转为小心翼翼的舔/舐,眸中的炙烈与疯狂渐深。
恍若好不容易吃到糖的孩子,穆玥不知疲倦的亲了又亲,咬了又咬,直到季芜的唇肿了起来才松口。
胸口小幅度的起伏着,加之穆玥压在自己身上,季芜只觉呼吸都有些费力,不适的动了动手腕,“你放开我,”
淡淡的嘶哑嗓音,给人一种已然情/动的错觉。
穆玥心满意足的起身,看着季芜将眼睛上的红绸拿开后,一指抚在季芜唇角,“师尊,在魔界,若我想以下犯上,便可为所欲为,”
睫羽颤了颤,过了许久,季芜才说出一句毫无任何威慑力的话,“你放肆,”
“师尊,不管你容不容我放肆,我都放肆多回了,”清晰的窥见季芜眸底没有厌恶之色,穆玥的更为放肆的握上了季芜的手,若有所指般轻轻揉/捏着。
毫不客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季芜看着穆玥,冷冰冰道,“滚,”
得偿所愿后,低低笑了声,穆玥起身退开去,不疾不徐踱着步子,消失在殿内。
师尊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要平和许多,这是一件极好的事。
只等从圣到神墟的屏障破了,自己便是这千年来灵、佛、魔三界唯一踏破神墟之人。
届时,她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去等师尊接受自己。
穆玥离开后,季芜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刚才穆玥在时,脆弱的神经绷成一根就要断裂的丝线。
穆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哪怕是每一个眼神,季芜都要想好怎么去回应,才能既不崩人设,又不会激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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