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透过窗玻璃看着外面,蓝天白云,与这个世界全然不同的阳光永耀。
刚起床就看见这样的美景,的确让人身心放松,但前提这里不是恐怖世界,还没有昨晚的人。
到底是谁?
一小簇玫瑰花垂落窗沿,艳丽的颜色娇柔伸展,枝叶蜷缩在阴影的角落里,仿佛隐藏着什么。
而与此同时,远处天际的森林却陷入长夜,边际被迷雾勾勒,暗沉朦胧,像沉睡的迷梦。
“咚咚咚……”
有人敲门,顾遇摩挲指腹点了点唇,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位女仆。
她压低下巴,微卷长发垂在耳侧,手上托着一个盘子。
上面放着热牛奶和燕麦面包,还有一罐果酱,比昨天的晚饭不知好了多少。
她柔声道:“客人,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先用餐然后再下去吧。”
他接过早餐,女仆就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情会有些多,希望您不会累着。”
说完她似乎笑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顾遇手指搭在杯沿,牛奶是温的,有一股奶香和麦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端起牛奶喝了几口,然后将面包果酱和剩下的牛奶放进房中的桌上,离开房间。
顾遇在走廊上一抬头就看见窗外的枝叶繁茂。
一只小蝴蝶落在窗外的玫瑰上,微敛蝶羽,所有的恐怖氛围在这里像是洗去一样。
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
……
顾遇来大厅的时候让原本松散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些人震惊地看着他,像是看见了死而复活的人一样。
有人还畏缩地挪了挪位子,有些搞不清现在的顾遇到底是什么。
“你来的有些晚,我还以为……”
何云遥看过来,蹙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然后他抬头看顾遇,复又说道:“昨天你睡得好吗?”
“没有什么问题。”
“这次的任务是找一把钥匙可系统也没说明是哪的钥匙,所以很需要线索,而三楼好像只有你才可以上去。”
何云遥继续说道:“我和朱淼上去过,但没有通往三楼的楼梯。”他顿了顿,“似乎只有被NPC允许才可以去。”
他接着对顾遇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上三楼,得到的线索也没别人知道,所以为了找到钥匙,我们需要三楼的线索……”
“好。”
何云遥听见停了一下,又点了点头,有些出乎意料顾遇会这么快答应。
“作为交换,我可以与你共享线索。”
他并不打算占顾遇的便宜,其实就目前顾遇的表现,他是一个优秀的新人,何云遥有些想招揽他。
马上就是所谓的生死招考,他需要新队员补充队伍缺少的部分,为了成功活过那资格考试。
“好。”
顾遇回道,一转身就看见何云孜笑着冲他挥了挥手,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然后门被推开,几个仆人推着餐车进来,站在最中央的长桌前把一筐干面包放上去,推着餐车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一个新人过去拿了一小块面包吃,但刚放进嘴里就吐出来了,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那面包味道发涩像变质一样。
“别浪费了,这可能是你们一天的口粮。”
许志看着那女孩把冷硬的面包丢在地上,一脸嫌弃,站在一旁‘好心’说道。
“这……这种恶心的东西?”
化妆浓妆的女人拿起一块,刚好上面还有一些霉点子,她扯着嘴角,看着许志。
“吃这个,或者不吃,你们自己选。”
“饿一天而已,我才不吃,就当减肥。”
另一个女孩抱着马尾女孩的手说道,同时还皱了皱鼻子,用手挡着,低声道:“什么味儿啊。”
就像是什么腐烂一样的味道。
可没人听见,她也没太大声说,拉着马尾女孩就去沙发上坐着。
其他人见了也没吃,都离得远远的怕被那面包恶心到。
顾遇看着那一筐面包不知道想什么,还是先走到门旁,回头说道:“我先走了。”
“注意……”
何云遥没说完,一直无精打采缩在沙发角落的朱淼坐起来伸着懒腰打断了。
“注意安全啊,小帅哥。”
她身姿妖娆,还带着一些慵懒散漫的感觉,十分吸引人。
有几个人都偷偷看了她一眼。
“嗯。”
……
壁灯泛着昏黄的光,没有一丝光亮落下这里,他转身从楼梯角抬头往上看。
阳光倾泻肩头,张扬热烈的迎接。
世界从这儿异常鲜明地碎裂成两个世界,就像是电影布景一样神奇。
顾遇的目的很明确,走廊尽头大门,钢琴,琴谱。
他走进房间,忽然一阵风从窗外吹来,白色的窗帘卷如波浪,一串千纸鹤挂在窗外正对着的树枝上,吹得飘摇。
顾遇往前走几步想看清楚,但那串纸鹤却倏然散了,一只一只被吹走了,也像是飞走了。
“哆……铛!”
先是琴音,再是什么东西撞碎的声音。
顾遇回头,一架钢琴就在正中间,落地钟滴答滴答敲着,一片静谧,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不对,很不对,那面钟表什么时候……碎了?
他盯着那面时钟,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难道这里还有别人趁他不注意打碎了钟面吗?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咔嚓——”
钟面的裂缝加深,隐约有咀嚼的嘈杂声在钟里响起。
周围的空气同时微微荡起不寻常的气息。
“——咔哒。”
门上的锁被打开,掉到了地上。
顾遇这个时候才心惊地发现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门竟然被锁住了,但现在却打开了。
而刚才发出奇怪声响的钟面也没有声音了,只剩下龟裂的表面。
他朝门外走去,自己不能在这停留,太危险
浅浅的香气飘过,顾遇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微风吹来拂面,轻轻擦过他的唇角,酥酥痒痒的像极了一个轻吻。
他按着唇角,转身就走。
浪涛般的窗帘下,隐约有一双鞋子静静立在那。
……
何云孜拧着生锈的把手,虽然是白天,但这里还是很暗,只有挂在角落的小小壁灯照耀。
“打不开的,不要再试了。”
何云遥冷静道,他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日记,但日记却被一道精致的锁扣扣住,没有钥匙不能打开。
他手指捻着指尖的一小撮炭灰,若有所思。
“这个本子到底打不打得开啊?唉,不是,我们现在最应该出去吧。”
何云孜一只手握拳按在门上,另一只手叉着腰,刚才何云遥不知道从哪翻出这个日记本,结果门就‘砰’一声关了。
“现在是出不去的,你没听见声音吗?”
何云遥将日记里搁在一旁的桌上,一根手指按在封面上,面色慢慢凝重,示意何云孜噤声。
“吱吱吱……”
何云孜不敢动,僵硬看着何云遥身后——一根骨针从书架里刺出来,很长很长,几乎有半米长,透着阴冷的光。
手指刮擦墙壁的声音十分刺耳,却因为墙壁的阻隔而有些模糊。
旁边的房间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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