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月如媚恨恨的搅着纱绢
月轻玉头上虽只有几支素簪子,可那玉簪却是整根雕琢,晶莹剔透,阳光透过来没有半分杂质,是玉中极品。自己一支都没有,她却插了一头!
东珠难得虽各府都有,但紫色的东珠怕是宫里都找不出来几个,有那么一颗恨不得供起来,她却制成耳环,随意的挂着,出来招摇。
自己脑袋上的几支金簪看似贵重,也不过是花些银钱便可买到的,凭什么好东西父亲都给了她?这好东西原本就应该是她的!万人瞩目也应该是她的!
都是月轻玉这个贱人抢了自己的!
“呵呵,好孩子,快起来吧!”老夫人皮笑肉不笑
月轻玉还是按照礼数给定国侯、老夫人、月少堂、赵氏结结实实的叩头,再向各位长辈行礼后,起身,双手交叉,垂头走至老夫人侧旁。
众人诧异,礼数周详,稳重得体不像是传闻中的那般啊!
“早就听闻定国公府好教养,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开口的是嘉柔郡主
月轻玉上前行礼
“多谢这位姑母夸奖,今日重礼,本不该迟来,我嫡娘亲在时常教导轻玉,衣衫不整不为尊,临行前发现衣衫不合这才返了回去,幸得二婶提早备衣,这才不失了礼数。祖母也常教导,隆礼不分时间不分贵贱不分场合此乃女子之德必遵之,轻玉不敢不从!”
老夫人满意的喝了一口茶,这丫头倒是聪明的很!
月轻玉的话,明里暗里都说自己教养的好靠的是亲娘轻衣和老夫人的教导,压根没自己什么事,赵氏也懒得计较她,哼,反正自己也确实没教过她什么,不过不给自己留面子,你也别想要什么脸!
“什么姑母,这是嘉柔郡主,按辈分,你得叫声大舅母!伦理纲常可不能乱!”
“我说什么来着,刚夸了一句就露馅了!”赵氏别过头,冷笑道。
月轻玉掩口佯惊,含泪跪地:“请舅母恕罪!轻玉入府后身子一直不适,幸得娘亲庇护照料,娘亲一直说玉儿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别人,半年来未出过院门一步,竟不识您就是亲舅母!”
为断了月轻玉背后轻家这座靠山,在赵氏母女的挑拨下和阻拦下,半年来外祖家的探望、宴会左推右推,几乎都拒绝了。
呵,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堂堂定国公府大小姐屡次对长辈闭门不见,自此月轻玉头上便多了一顶目无尊长的帽子。
嫡亲的骨肉竟不让相认,众人掩面交换着八卦的眼神。
原来是赵氏拦着不让见,嘉柔郡主恍然,笑笑不语看了一眼定国侯和老夫人。
嘉揉郡主弯腰扶起月轻玉,拉在自己身边,心疼的握着手。
定国侯脸面有些挂不住:“大房家的,玉儿身体渐好,以后没事便多带着出来走动走动,亲戚们都不识得可怎么好?”
老夫人见菜下碟,顺势责怪赵氏几句。
赵氏憋闷,脸色涨红,却不敢说些什么,连忙应声,低头瞟见月轻玉笑意的眼神,双目淬毒。
这小蹄子分明就是故意的,什么没出过院门,简直是胡说!不过此事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责任,只能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可惜费了半年的功夫,竟让她三言两语的摘清了!
定国侯起身致辞,及笄礼正式开始!
月轻玉跪在厅中,端庄淑雅,一脸恭敬谦卑。
一拜祖父祖母,张嬷嬷托盘上前,老夫人拿起梳子梳头,盥手。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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