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都能碰上同僚？
虽然对方是这么说的，但是桑选还是很警惕，眼前的少年竟然不是普通人，她心下自然也就多了分防备。
桑选道：“你说你是从六扇门下来的，那我怎么感觉不到你身上天使应该有的气息？”
从六扇门下来，只是会被封禁天使之力，但是你仍旧是天使之身。
少年对答如流，道：“我只是小天使，本就没有天使之力，还未开始修炼，渡劫，就从六扇门下来了，趋近于普通人类，姐姐感觉不到，也很正常。”
身上带有的天使气息薄弱跟天使之力也是有关系的。
少年想了下，又道：“哦，对了，我已经在这人世间许多年了，原本身上带有的天使气息也在时间长河里被淡化了许多。”
“……”
桑选知道历年从六扇门下来的天使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从前自己也没有了解过六扇门内下来的天使都有谁，毕竟也不是她的管辖范围，至于这少年所说，也不似有假。
桑选有诸多考虑，游历人世间，碰上这么个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桑选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少年道：“我能跟着你吗？”
“……”
少年又道：“天使从六扇门下来，即使被封禁了天使之力，但是仍旧是天使，拥有不老的容颜跟不死之身，除此外，其余都跟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呢？”
“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换一个身份，也不敢跟人多有接触，更怕别人记住我，”少年抿抿唇，声音多了几分落寞，他道：“很孤单的。”
不知桑选是怎么想的，这时的少年又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同类。”
“……”
少年道：“姐姐，可以让我跟着你吗？”
说这话时，少年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上去满是期待跟忐忑，桑选不知怎么看着看着就陷进去了，似乎在那一刻也可以感受到少年此时的心境，她竟就没有再多想，顺着他的意就点了点头。
“嗯。”
见桑选同意了，少年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起来的样子更显年少气息。他伸手，将一个很小的u盘交到了桑选的手里。
桑选奇怪道：“这是什么？”
少年道：“送给你，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
直到许久之后，桑选再想起今日，也没想明白，当时怎么就同意让这少年跟着自己了。
而能想起的，也始终都是少年纯粹的笑颜跟那清澈的一句——
“我叫衍珩，姐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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