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转的很快。
若是原来闹起来,都是芮槐夏占理,那这次可就是她这个做婆婆的占理了。
跟婆婆动手,还打翻了食物,村里可没人会惯着她。
“没欠吗?要我提醒下你昨晚发生了什么?”芮槐夏觉得有点搞笑。
她是喜欢讲道理,可不代表不会撒泼打诨呀。
她这婆婆未免把她想的太好了。
谁要一码归一码?
殷泓俊的事这么好用,不拿来当成免死金牌,她不是傻吗?
“那事我们不是已经解决完了吗?你别老拿出来说,还有完没完!”敏秋花烦躁的想把面前那张得意洋洋的脸都给抓花。
没把农药灌下去,她还一个劲拿昨晚的事出来说,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没完!只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不会再说,可你们硬要来找我麻烦,那这事你们就得听一辈子。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粥里放了什么。农药对吧!别想否认,我把这块打湿的土拿去医院化验,或者兑点水灌着你喝下,立刻就有分晓。
至于你们想把我卖去嘎儿沟,也可以省省。我无意去找你们麻烦,但你们若是不消停,我有的是办法让陆家从今以后都鸡犬不宁。”
芮槐夏半弯下腰,揪着敏秋花的衣领将她提起来,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敏秋花吓的身子微微颤抖,想要解释,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芮槐夏走回灶台烧水。
“废物!”
阴冷怨毒的骂声在小院里响起,敏秋花所有的胆怯都化为了愤怒。
她像要杀人似的,一脚踹开陆红月的房门,将她从炕上拖了下来。
“你这个赔钱货!若不是你不顾我们的反对,找了个畜生回来,我们家会有这么多麻烦?!你是老娘生的,打死你也没有谁敢说我。”敏秋花的巴掌像狂风暴雨,一下下砸在陆红月身上。
开始她还能反抗,可到底从小被家里护的太好,也没和人打过架,没一会便被敏秋花抓着头发,一下下重重往地上撞。
敏秋花一边打一边骂,陆红月浑身上下疼的打抖,可心里的恨却将她给吞噬,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痛。
芮槐夏那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
肯定是她勾引泓俊,可泓俊不肯答应,她才故意诬赖泓俊。
所以她做鬼都不会放过芮槐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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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水桶打了两桶井水,芮槐夏这才拿着换洗的衣服和盆进了厨房。
将门反锁,她在柴火堆和灶台间的空地上架好铁盆。
热水和冷水兑在盆里,调了个比较舒服的温度,手放进去,她都忍不住的眯起眼,发出声叹谓。
别看她每天都有洗澡,但因为有殷泓俊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所以从来也没洗痛快过。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是洗了一盆又一盆,直到身上半点脏污都搓不出来,才满意的结束这项愉快的活动。
不过擦着身上的水渍时,看着那粗糙且枯黄的皮肤,她有些无奈长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只美白下脸就可以了,可看样子连身上都得一起下功夫。
要不然以后她这颗脑袋看起来,估计就像是从哪里捡来,安在身体上的。
想象了下那两截分明的画面,芮槐夏突然觉得有莫名的阴风袭来,吹的她浑身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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