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恶就交恶!我不想你们芮家的人来管我的事,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讨走半点好处。你们能帮我出什么头?去找陆家人闹?我去附近几个村,一块钱一个人,能请来几十个,听话又好使。你们帮我出头,就像个无底洞,我兜里有一分,你们都要想尽方法榨出两分来,我要你们何用?!”
芮槐夏猛的拔高了音量,嘲讽。
那张向来唯唯诺诺的小脸,写满了高高在上的冷傲。
明明是同一个人,只是脸比原来白了些,却让他们有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别说喘口大气了,他们甚至都不敢去直视芮槐夏。
芮槐夏满意的看着那一个个闪躲的眼神,脸上神色不变,继续讥讽他们的虚伪。
“你们心里谁不是觉得我只是个村姑,不可能当陆柏焓太久的媳妇,所以一个个想的都是,先把他给我的好东西骗走,再想着怎么把你们,或者你们儿子送到城里去吃商品粮。等到我家男人真有不要我的那天,你们再以我娘家人的身份,敲陆家一笔。
你们舔着那张厚颜无耻的脸,自己问问自己,到时候真拿到了赔偿,你们还给我吗?我用婚姻做代价讨来的赔偿,最后成了芮家的钱,你们再随便把我卖给个只要能出的起钱的阿猫阿狗,最后彩礼钱还归你们。所以我要你们这群吸血的蚂蝗干什么?”
芮家人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甚至找不到任何话去否定她的说法。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做法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为什么要想各种谎言,去哄骗芮槐夏这个死丫头。
明明就是她先拎不清。
一个赔钱的丫头片子,还敢在长辈面前叫嚣。
马雪兰拽着芮书峰缩在人群里,眼里偷偷写着得意。
虽然芮槐夏确实变得特别讨人厌了,但好歹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她从陆家抠出的钱,理应归他们二房。
当初她把槐夏那丫头拖着,一直不肯嫁出去,还不就是为了拿她的婚事,给她弟说媳妇。
现在家里知道有100块和梅花表了,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
老大家是长房,最得老太太、老爷子看中。
只怕那梅花表,最后会便宜了她的侄媳妇。
这不是搞笑嘛。
她女儿的表,她这个亲娘,书峰这个亲弟弟都享用不到,最后全便宜了大房,凭什么?
与其最后被大房当成傻子一样的奴役,她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就空个人去县城好好享受10天半个月。
到时叫书峰陪着。
再让芮槐夏那丫头给他买两身新衣服,吃点好吃的,也是好的。
经过上次的事,马雪兰算是看清了,她这女儿被压榨也是有底线的。
不超过那根底线前,什都好说,超了就像现在这样,直接发疯。
既然是有底线,为什么要让芮家其他人去消耗?
她和孩子爹苦了一辈子,也没去奢望过什么好日子,就是希望儿子能娶个好媳妇,生个好孙子。
小两口再在县城里都找到份工作,吃上商品粮。
他们女婿有本事,又有钱。
几百块加上两份工作,花个三、四年,慢慢磨一下,还是很轻松就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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