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仔细询问过车夫,车夫没看见有人把这个面具放到马车上。
神不知鬼不觉地多出了个面具,画扇和箩萤都心生警惕。
萧惋拿起面具看了看,“算了吧,一个面具而已,去叫问雪和半香回来,我们回府。”
面具的来历,萧惋心中清楚,回府之后,她将面具与温将军画像收在一处放好,估计这两样东西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
几场春雨过后,京城春暖花开,日子暖了起来,郡主府上下都换了新衣,在这春日盎然的日子,人人脸上都映着笑容。
皇上寿辰到了,宫中设大宴,萧惋换上宫装,带着画扇进宫赴宴。
在宫门口碰见王若筱,两人笑着携手一起进宫。
“惋惋,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王若筱比萧惋矮了半个头,说话时踮起脚尖用自己的高度来衡量。
“长了半寸。”萧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她自小比同龄女孩子高,十二岁后身子如柳枝抽芽儿般长起来,太后又常常给她食补药补的,如今她身材高挑,在众贵女中十分惹眼。
“真羡慕你。”王若筱看着萧惋长腿细腰,忍不住上手在萧惋腰上摸了一把。
“小登徒子。”萧惋擒住王若筱的手,又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两人笑作一团。
进宫之后,两人找到刘茵茵,坐到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说话,没多久,纯阳和平阳两位公主找来了。
“表姐,我们找了你好久!”两位公主到了萧惋跟前,拉起她的手便走,王若筱和刘茵茵都来不及行礼。
“去哪儿啊?”萧惋被两人拉着走,有些无奈地问。
“去看小白啊。”小白是她们养的那只猫。
“皇上让你们养着了?”
“是啊,那日我们求了好久,父皇才答应不杀小白,还让我们养着,只是不能让小白跑出永宁宫。”
到了永宁宫,萧惋看着纯阳和平阳二人逗猫玩儿,自己坐得远远的,身体重心放在脚上,若是小白朝她跑来,她随时挪地方。
“表姐,你过来摸摸,小白可乖了。”纯阳抱着猫说。
萧惋心想:“都把皇上的手抓了,能乖到哪里去,况且这猫,上次还踩了她脚,两次。”
“你们玩儿吧,我坐着歇歇。”萧惋笑笑,不经意间和猫对上视线,连忙移开目光。
*
王若筱和刘茵茵聊了一会儿,就被二哥叫走了。
刘茵茵一人坐着无趣,便带着丫鬟去湖边逛,走到一处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刘茵茵本想上前看看是谁,若是认识的,正好打声招呼。
可是无意间听到对方说到“温将军”,刘茵茵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刘茵茵示意丫鬟不要出声,接着偷偷听起墙角。
“小姐,我们这么做能行吗?”
“不搏一把怎么知道行不行。”
刘茵茵眉心一跳,这不是郑茗薇吗?
“可是小姐,若是被人发现了,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为了温将军,毁个名声算什么,我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了,也不差今日这次。”
“小姐,夫人已经替您相看人家了,您今日这么做,会伤了夫人的心啊!”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一会儿你只帮我看着人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丫鬟好心相劝,怎奈郑茗薇不撞南墙不回头,根本听不进去。
主仆二人说完话离开,刘茵茵从阴影处走出来。
“这个郑茗薇,胆子真是大。”
“小姐,我们不将此事告诉长安郡主吗?”
刘茵茵摇摇头,“我们只是随便走走,什么都没听见,明白了吗?”
她真是好奇,今日郑茗薇会做出什么,要是郑茗薇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并且与温将军有关的话,那温将军与萧惋的婚事也许还有转机,那她哥哥岂不是还有机会?
*
宫女来报,说是宫宴快开始了,萧惋和两位公主离了永宁宫。
到了席面上,萧惋找到王若筱和刘茵茵,坐到她们身边。
“惋惋,怎么去了这么久?”王若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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