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四日,第五日扶烺却一反常态,一整天待在王府没有出门,准确地说是待在书房。

书房里也没有其他人在,只他自己在房里不知思索着什么,手里拿着一张破旧泛黄的宣纸,一直到夜幕降临,书房的门才被打开,紧随着传出男人沉闷的声音。

“去通知冯昀澈,把药拿来。”

“是。”守在门外的侍者领了命令,“王爷,药是直接送去正君那儿,还是……”

“拿来给本王。”

“是。”

瞿染姒和往常一样,用过晚膳后在院子里走了走,看了会儿话本,等到困了就沐浴完准备休息,他以为扶烺也还是会和之前几天一样,在他睡着后悄悄的来,然后清晨离开,可今天显然不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头发干了,瞿染姒抱着小暖炉钻进被窝,床边点着油灯,他望着灯芯一点一点燃尽,灯芯还剩半截,朦胧的夜色中出现一个熟悉的人。

“姒儿怎么休息的这么早。”

瞿染姒愣怔了半晌才注意到他,心里有些紧张,“我累了,就想睡了。”

累了……

“怎么会累,白日里做什么了?”

“和阿竹出去折了花,练了字,晚上又看了话本,所以有些累了。”他嗅到空气中一缕微苦的味道,鼻尖轻皱,那股味道于是更浓了,让人不受控制地反胃。

“这是什么?”他从被子里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指着那碗药,别的不愿多露。

“给你补身子的药。”扶烺眼神暗了暗,“药性有些烈,喝了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不过很快就好了。”

瞿染姒下意识打了个冷颤,“我可以不喝吗?”

男人眉头拧得更重,“不行。”

或许是看出了瞿染姒的抗拒,扶烺端着药走上前来,“他们熬了一整天的,你最近不是总身上疼,喝了身子就好了。”

“我不想喝……”瞿染姒摇着头,“明天再喝行不行,求求你……”

“凉了就没有药效了。”扶烺坐到他床边,“这药不苦,我特地问过了,只是闻起来微苦。”

瞿染姒还是抗拒地摇着头,往床里挪着身子,却被快要没了耐心的扶烺捉了回来。

“你自己喝,或者本王喂你喝。”

“求求你了……嗯哼……”扶烺把他禁锢在怀里。

“唔……不……”他怎么能和常年上战场的将军比力气,打在扶烺身上的力道对扶烺来说跟蚊子叮差不多,不多时整碗药喂进去,瞿染姒已经没了力气,趴在床上喘着气。

药效来的快而热烈,等瞿染姒察觉的时候,浑身如同烧了起来,脑子里除了欲望,什么都装不下。

可他不行。

兄长尸骨未寒,他要为兄长守孝,怎么能做淫乐之事?

拢紧了被子,瞿染姒心里浮出一阵一阵的绝望。

用力掐着下腹的皮肉,瞿染姒看着扶烺的脸求他,“王爷,你出去好不好……”

都快要抑制不住口中的□□了,却要他出去,扶烺与他四目相对。

一方是掌控者,一方只能臣服顺从,摇尾乞怜。

“别咬。”扶烺捏着他两颊,“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本王是你夫君,有什么好忍的。”

“求求你了,真的,我……唔,不想……”

他话里的拒绝是真的,痛苦是真的,欲望也是真的。如果这三样有那一样能是纵着的,那必然是后者。

“为什么不想?你就不想要本王吗?”扶烺凑过去吻他,轻轻在他额前留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兄长尸骨未寒,我要为他守孝,王爷,求求你了,求求你……”

“哪有为兄长守孝的。”

“我不……”

不顾后果的拒绝彻底惹恼了扶烺,他将人死死钉在床上,一只手掐住瞿染姒两只皙白的手腕。

瞿染姒睁大了眼,死死抓着身下的垫絮,用力到手指泛白,男人感觉不到他的痛楚一样。

等了一会儿,只听到那人压抑的低泣,哭声悲痛难忍,扶烺一时竟不敢看他布满泪痕的脸。

“本王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日后本王定当对你好,嘶……”

瞿染姒咬住了他的脖颈,死不松口,直到嘴里充满血腥气,被腥甜的血液呛住,扶烺趁他喘咳,摸了摸脖子,笑声沉沉。

“这才是你,当年往本王胸口捅刀子的狠劲儿又出来了。”于是也愈发凶狠的用力,“是本王的猫儿,张牙舞爪,本王只觉可爱。”

“你……滚!”

这一夜的疯狂似乎没有尽头,外头守夜的侍者从开始的面红耳赤,到最后转变为担忧。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凄惨,沙哑凄厉的嗓,犹如泣血的杜鹃,哀怨悲戚,又绝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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