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你在干什么啊!”】
【“救命啊!杀人了!”】
【“快叫救护车!”】
【……】
【慌乱,整个小礼堂里都是史无前例的慌乱,尖叫声尖锐刺耳,指责的目光冰冷刺痛。
混乱中心的祁子臻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到,唯有眼前那一大滩的鲜红,以及……被鲜红浸染的木色琴锤。】
现世那段他曾无数次刻意假装忘记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涌现,沉闷地压在祁子臻胸腔,让他喘不过气来。
飘雪冷冰冰地落在他身上,却冻不住他压抑的痛苦。
指责、谩骂、敌视、侮辱……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漫天箭雨,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朝他射来,每一箭都擦过他的皮肉,留下千疮百孔的痕迹。
祁子臻几乎是逃出了观王府,任由刺骨的雪花刮过脸颊,迎着寒风、踏着冰雪一路跑到了澄明湖岸。
“唔……”
他被岸边石子绊到,一手撑在粗糙树干上稳住身形,尖锐的树刺扎进掌心,割破指尖绷带,他却死死咬着唇不肯溢出一声痛呼。
【“你个白眼狼疯子!”】
【“幸好我儿子命大,否则我一定让你陪葬!”】
【“……”】
【“诶诶,听说那个姓祁的打伤人了?”】
【“可不是,就在礼堂排练的时候,听说下手还很狠。”】
【“他妈还真可怜,含辛茹苦养大一个白眼狼,现在又做出这种事情。诶,他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
【“谁知道呢?我看他平时就很阴郁的样子,说不定真是个疯子。”】
【“真不知道这种疯子还活着干嘛。”】
【“……”】
祁子臻一手紧攥着胸前衣料,指节几乎泛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好你个恩将仇报的孽畜,胆敢伤本世子?!”】
【“将他关进去,好好反省反省!”】
【“……”】
【“呵,就你这小杂种,也配活着?”】
“不要再说了……”
祁子臻近乎呜咽地低语出声,可是脑海中现世与前世的声音还是固执地回旋在他耳畔。
他本以为他能将这些记忆一层一层地深埋在心底永远不揭开,可是他远远高估了他的承受能力。
如果……如果死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承受这些了?
祁子臻蓦地抬头,看着远处色泽更深的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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