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黄昏、当茫茫戈壁丘出现声响,卸了甲的韩景略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尽是冷汗。
刚才那吐蕃兵用七斗弓近距离射了自己肋部一箭,虽然无法洞穿扎甲的甲片,但是却把他的肋骨弄得生疼。
这还是那家伙没用破甲铁箭的情况下。
虽然韩景略有自信,就算用破甲箭,那人的臂力也无法破甲,但是终归他还是在战后觉得有些疼。
“韩郎、你没事吧?”旁边的萧渠在战马旁边给马喂着马料,一边担心的对韩景略问道。
“呵呵~就那人的臂力,拉七斗弓都不稳,谈何伤我?”
韩景略这家伙好面子,来了大唐三年了,他还是这样。
不过他不是那种无脑自信的人,反而在好面子的时候,做事情很苟。
要是他真的自信心爆炸,估计他早就单枪匹马的,在大白天就冲过官道,越过伊州了。
安西的局势紧张,回纥这个二五仔尽管和大唐一起对付吐蕃,但实际也是为了谋夺西域罢了。
他们在边境游牧,给吐蕃一种回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南下的错觉,导致吐蕃在边境的驻兵很多。
韩景略虽然历史书看的不多,但是看过几篇唐代,顺带考过了体制考试的他,还是能记得盛唐烟云,以及吐蕃、回纥三方关系的。
加这三年在龟兹的经历,他也不是白白在城墙巡了几天的夜,对周边局势还是能懂一些的。
很多人对中、后唐朝的历史往往就能记住两个,安史之乱、黄巢起义。
抛开这两个,后世对不感历史的人来说,怕是连大唐是谁灭的都不知道。
此刻是贞元二十一年,在位的皇帝是李适,唐朝内地的局势韩景略忘记了,龟兹城里的人也不知道。
在老卒的记忆里,大唐还是贞元六年那个天下太平的大唐,而他们都还是大唐的子民。
但是实际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有人了解。
因为自从安西节度使、武威郡王郭昕的叔叔郭子仪去世后,安西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尽管也在体制内呆了几年,但是韩景略的政治手段不是很高超,不然就不会一直当一个小科员了。
大唐为什么不来救安西,对于不了解这段历史的韩景略来说,仿佛密云一般。
如果不是在龟兹守城三年的记忆,以及老卒们对自己的照顾,或许他根本不会担下这个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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