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没想到都回北城这么久了江暮平还能揪着贺宣不放。成岩以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不会看得那么重了,可谁知道男人争风吃醋原来是不看年龄的。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成岩忍俊不禁:“你怎么那么把他当回事儿啊。”

江暮平缄默不语。

“我想找他纹是因为他技术好不过他也不一定会给我纹这种图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应该不高兴浪费那个时间。”

江暮平仍旧不言语,成岩喊了声:“江教授?”

江暮平沉沉地嗯了一声:“他三月份来北城?”

“对,三月份这边有个纹身交流会,他会参加。”虽然成岩很爱看江暮平吃飞醋的样子但他也实在想不通江暮平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贺宣,他提醒江暮平:“贺宣应该有对象了就我们上次去喝酒的时候遇到的那个。”

毕竟成岩过去的十年江暮平没有参与,他跟成岩走向人生的两个方向时,成岩连变声期都还没有过。

而这缺失的几年里,贺宣在成岩的生活中担任着很重要的角色。

贺宣有没有对象对江暮平而言根本不重要因为贺宣给江暮平带来的不是危机感而是江暮平对往昔的一种遗憾。

虽然贺宣并没有引起江暮平身为男人的危机感但有件事江暮平还是特别在意。

江暮平忽然问成岩:“你第一次给自己纹身的时候贺宣作为你的师父,是不是要在旁边指导?”

成岩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上挑:“他要是在旁边指导我就不可能纹在那个位置了。”

江暮平缓缓地点了下头。

纹身是无法避免肢体接触的,成岩以前还给全裸的小姑娘纹过满背呢如果在意这些细节这醋江暮平真来不及吃。

成岩说:“纹身师给人在私密的地方纹纹身其实挺常见的腿根这地方纹的人也挺多的。”

成岩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算贺宣看我腿根他作为纹身师,这也是件很寻常的事。

江暮平似乎是听懂了成岩的言外之意,他道:“你那个时候还小,随便给人看腿根那种地方,不太好。”

成岩故意问了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能给贺宣看腿根了?”

江暮平侧头看了他一眼。成岩低着头笑起来,江暮平不经逗,逗不高兴了又很可爱。

江暮平淡淡道:“你现在是已婚人士,随便给别人看腿根,更不好。”

成岩笑够了,抬起头来。

成岩迟早有一天会为他这张轻浮放浪的嘴付出代价,江暮平心想。

今天是邵远东做东,成岩和江暮平来得比较早,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了一会。随后邵远东就到了,他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到江暮平他们,挥了下手。

邵远东挂断电话,走过来说:“来得够早的啊。”

有专门的侍者来领他们去包间,侍者恭恭敬敬地站在邵远东面前,“你好,先生,请问你们之前预约过了吗?”

邵远东报了自己的名字。

进包厢后,成岩去洗手间的当儿,邵远东在江暮平身边坐了下来,江暮平刚脱掉外套,稍微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邵远东发现江暮平这人属实有点闷骚,他挑了一下江暮平的领带,“跟我们吃个饭还打领带。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也打着呢。”

江暮平没说话。

邵远东眼底都是探究的意味:“这次你俩去江州,是不是有大进展了?”虽然上次他喝多了,可他还记得江暮平当时说的话。

邵远东轻轻捶了捶江暮平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结个婚都知道什么叫善妒了啊,rssrn?上次话都没说完,你妒谁了?谁还有这本事能让你妒?”

“你可以保持沉默吗?”江暮平看了他一眼。

“不可以。”

说话间,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青朝江暮平打了声招呼,四下看了眼,问:“你先生呢?没来?”

“去洗手间了。”

成岩是和孟斯一块进的门,他上完厕所,跟刚到的孟斯在走廊里碰到了。

邵远东坐在位置上点菜,抬头看了一眼,“行,都到了。”他把菜单递给侍者,站了起来。

严青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身边还紧挨着一位相貌堂堂的男士。

“介绍一下,这位是严青,严大律师。”邵远东指着严青对成岩说,“他旁边那位是他家属,周漾,他俩以前是同学,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了。周漾以前也是律师,现在改行了,在中央机关单位当公务员,当官的。”

周漾笑了声:“我算什么官啊。”

成岩点头致意,邵远东又说:“他俩跟江暮平都是校友,还有你旁边的那个,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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