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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触感仅仅停留了不过一瞬，便消逝了。
看着凤知微愣的样子，少年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他不安地用手指轻按了几下唇角，过了一会，才微不可闻问道：“很……讨厌吗？”
他一时冲动做出来的举动是不是让凤知更讨厌他了？
可、可是，他真的很讨厌看凤知与陈晏澜在一起，凤知只能是他的！
察觉到自己心底丑陋的嫉妒，许凛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了下去，他不想……变成这样一个人，可他却又忍不住这么去想，他为这样的自己而愧疚。
如果……一开始这些东西就是属于他的就好了，这样他也不用去嫉妒陈晏澜了，也不用因为这份嫉妒时时让内心时时处于煎熬之中。
少年的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了下来，凤知猛地回过了神，他下意识地要去安慰少年，可很快他又发现这么一会时间自己根本没办法组织好语言。
脑子里一片混乱。
凤知只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在紧张。
但这种心情也不完全是紧张，凤知敏锐地感受到了他心底的那份雀跃。
他的目光渐渐落到到了少年的唇上。
少年的唇被他自己咬得有些发红，凤知再次想到了方才感受到了那片温热，那种感觉……他并不讨厌，甚至……想再感受一次。
手轻轻地落在少年的脸颊上，凤知停住了少年神经质地把自己嘴唇咬得快出血了的行为。
“不要伤害自己。”
对自己伤害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的凤知难得说出了这种话。
他一点都不希望看到少年伤害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凤知从不会把自己的感受憋在心底。
“那样的话，我会不高兴。”
闻言，少年似乎愣了一下，目光自然地落到了他身上。
见少年朝着自己看了过了，凤知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但他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方才的……可以再试一次吗？”
“刚才的？”
许凛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被凤知这么一打岔，他心底的那些情绪多多少少散了一点。
迷茫地与凤知对视了几秒，许凛终于反应过来凤知在说什么，他慌乱地避开了凤知的视线，刚才的举动显然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勇气。
不过幸好，他们所处的位置似乎没有多少人会走过，而方才他的举动也没被人看了去。
可尽管如此，许凛还是感到了分外的羞耻。
“不、不行。”
许凛结结巴巴地开口，凤知听见了他的回答好像有点失望，但也不会强迫于他，只是惋惜地点了点头：“好吧。”
他还挺喜欢刚才的感觉的，只差一点点，他大概就能想明白他为何会对眼前的人产生那般不同寻常的感情了。
不能借由重新体验一次方才的感受来摸清自己的感情，凤知非常可惜地叹了一口气，他将许凛手中的糖葫芦重新抽了出来，珍重地放进了自己的纳物袋里。
而对于剩下的糖葫芦凤知就没有那么耐心了，他折返了回去，在街上随便找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小孩正吵着要吃糖葫芦，可男人实在是太穷了，连糖葫芦都买不起，只能带着小孩无奈离开。
把手里的一大堆糖葫芦塞进了男人手里，连带着何知柳给的那根糖葫芦也嫌弃地扔了过去，凤知出了声：“给你了。”
迎着男人茫然的视线，凤知却拍了拍手，无视了男人的目光，自顾自地推着许凛的轮椅慢悠悠地离开了。
呼……终于找到了理由把何知柳那家伙给的东西自然地丢掉了，丝毫没引起许凛的注意。
不然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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