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逆流而行。

韦青站在甲板上,不断运转体内的混元真气,使之更加流畅。

忽然岳灵珊走过来,笑着说道,老岳让他到船头见面。

韦青来到船头时,岳不群和宁中则联袂站在船头的前方,令狐冲和劳德诺各自侍立。

“师父、师娘。”韦青抱拳行礼。

岳不群笑着道:“师妹,你来考他们教吧。”

宁中则姿容端庄,颇有主见,闻言也不推辞,就向三个弟子问道:“冲儿、德诺、阿青,你们三个对回程中的行止怎么看?”

令狐冲呆了一呆,满不在乎道:“青城派的余沧海已经给师父打跑了,回去的路上自然太平无事。”

宁中则不可置否,向另外两个弟子瞧去。

劳德诺道:“弟子在衡山城中买棺材时,听说附近有魔教的人出没,咱们得加强戒备,以防有人偷袭。”

岳不群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韦青等劳德诺说完,才开口道:“弟子以为今晚必有强人来袭!最近衡山城里龙蛇混杂,一个曲洋就弄得刘正风家破人亡。而我们华山派则是怀璧其罪,林远图当年的威名远在曲洋之上,辟邪剑谱虽只闻其名,不见真章,但福威镖局的唯一嫡传后人,却拜在华山门下,这便足够引来江湖上的强人抢夺。现在,林师弟就是一个香饽饽,若有人打他的注意,今晚乃是最好的时机。否则,咱们返回华山,敌人就鞭长莫及。”

宁中则皱眉道:“果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韦青笑着道:“分出两个弟子,多雇上几条小船,跟在大船后面。等晚上敌人来袭,就点燃大船阻敌,咱们的人换乘小船,自然可保无事。因为来敌肯定是在前面乘船拦截,到时船上起火,顺风顺水的敌船想躲也躲不开。”

宁中则上上下下打量韦青一番,笑道:“这个办法好,冲儿、德诺,你们两个和阿青一起去办。”

“是,师娘!”韦青、令狐冲、劳德诺寻个借口,悄然上岸,雇佣小船去了。

…………

五月天,河道两岸也是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

韦青与令狐冲、劳德诺分开,轻而易举的就雇来一只小船,让船夫远远的跟在华山派大船后面。

当他走进船舱后,却是心头一震,仿佛坠入梦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脸孔,任盈盈的眸子似乎会说话,正审视着自己。

曲非烟则乖巧的在一旁奉酒,安安静静的充当工具人。

韦青定了定神,看清楚的确是任盈盈,不由问道:“你,你,你不是离开了吗?”

任盈盈轻声说道:“我在路上得报,有人假扮神教部众,要对华山派不利,就立即折返,跟在后面。”

韦青大为感动,伸手捉住任盈盈的玉手,道:“原来你是担心我。”

任盈盈嗔怪道:“松开,非非还在呢。”

哪知曲非烟噗嗤一笑,跳出船舱,道:“我去帮绿竹爷爷撑船。”

韦青大乐,得寸进尺,趁机揽住盈盈的腰肢,道:“这下没人打扰啦。”

任盈盈推了下,没有挣开,再加上心怀愧疚,就由他抱着,说道:“你总是这么没规没矩。”

韦青也不在进逼,仔细打量船舱内的布置,上好的女儿红酒,配着五六个精致小菜,更妙的是还有一架“燕语”古琴。

两人在船舱里喝酒谈天,渐成知己,任盈盈抚琴,一曲“有所思”轻轻响起,让他乐在其中。

等到傍晚时分,任盈盈不便留在船上,就收好古琴,准备与曲非烟先行离开。

韦青道:“你要到哪里暂避黑木崖的追杀?”

任盈盈笑而不答,小丫头曲非烟说道:“自然是洛阳绿竹巷,韦大哥可要早点来哦。”

“非非,不许乱说话。”任盈盈呵斥道。

曲非烟虽不敢反驳,却抿嘴低笑。

韦青连忙道:“我记住了,争取早日将武功练至大成,去绿竹巷看你们。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盈盈,你就是我红颜知己。”

任盈盈却不接话,只说道:“竹翁,护送韦公子安全后,你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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