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位便是我与你说的叶小弟。”

福威镖局一处书房内,林平之向着一名中年人行礼道。

这便是林镇南吗?

叶离放眼望去,却见得眼前这中年男子长须黑髯,着一袭绸衫,满面红光,微微发福,正倚在太师椅上叼着旱烟,像富家翁更胜过江湖高手。

林镇南也在打量叶离。

他虽然养尊处优多年,久不行镖拼杀,但是生意能做到他这个地步,福威镖局分号遍布大江以南,看人的眼力自不须多说。

却见他捻须一笑,道:“早听闻平之说叶小友风姿俊秀,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总镖头过誉了,不过一无家可归之人,哪里能值当总镖头夸赞。”叶离拱手道。

林镇南能将生意做得这般大,讲的便是一个和气生财,自不会因为叶离孤苦无依便看他不起,江湖之中一代新人换旧人,多少武林俊杰皆是崛起微末,光是林镇南亲眼见过的便有不少。

他语气温和的道:“听平之说,叶小友想在镖局谋生?”

“正是,还望总镖头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叶离道:“在下虽然武功平平,但是读过几年诗书,原待开了春便下场一试,看看能不能考取一份功名,只是现在……”

他目露哀伤之色,那林镇南也不疑有它,毕竟叶离年纪尚小,加上没什么武功,加上生的又是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一看便不是江湖中人,根本不必防范。

况且,叶离也没说谎,他是当真准备开了春下场考个秀才的!

“小友莫要难过,你既然是平之的朋友,便在镖局中安心住下吧。”

林镇南笑道:“也不必做什么账房了,便沉下心好生在镖局住下读书,等开了春,还是要下场一试,博取个功名,这才能光宗耀祖,日后报仇雪恨。”

“爹爹说的正是,自古民不与官斗,叶小弟想要报仇,还是要读书取士。”林平之劝慰道。

这两父子倒真是一番好心肠。

叶离暗暗点头,他这几日养伤期间,也听人说了不少林镇南父子的事情,多是夸赞林家三口心地良善,急公好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不过一个小小书生,两人无亲无故,这林镇南便肯折节下交,将他收容在府,可见传言不假。

这样也好,不必做事,他便有更多的时间来修炼武功,如今他这点微末技艺,实不足以在之后的那场大战中留住性命。

一念至此,叶离出声道谢,三人又说了些客套话,便告辞离去。

接下来三日,叶离上午读书,下午便在福州城中闲逛,很快便在那向阳巷中寻到了林家的那处老宅,摸清楚了左近的情况。

镖局之中忙忙碌碌,每日里生意兴隆,林镇南自然是无暇管他,而林平之更是富家子弟,更是不会疑心他,还曾亲自带着他在福州城中逛了一下午。

到得第四日晚间,叶离便悄悄自镖局中溜走,直奔那向阳巷老宅而去。

古代没什么娱乐设施,是以人都早早睡下,整个向阳巷安静无比,除了打更人偶尔路过,便再无他人。

叶离顺利无比的到了林家老宅,翻墙而入,寻觅一番,便从窗户处摸入了佛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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