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衫立马停了下来,后背紧绷。

“在下归元宗景月衫,阁下何人?可是找我有事?”

黑衣男子淡淡抬眸看她,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顿时展露在景月衫眼前,只是那双黑眸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不知为何,眼前这张普普通通的脸都因这双眼睛显得光彩夺目了些许。

“青桐。”低沉的男声缓缓在耳边响起。

“哈?”

景月衫一时惊住了,“你叫啥?”

黑衣男子皱眉,“青桐,来自太虚元府。”

景月衫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怪异模样。

“呃……那个,青桐道友,你为何要跟着我?”这男人名字叫“青桐”,人却一点不“青铜”,能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那么久,实力不可小觑。

青桐不明白她为何听到他的名字这般反应,却直觉她定没想好事,眸光不禁转为幽深。

“我想跟着便跟着了。”

这么嚣张的话就这么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景月衫无语了。

“我不想让你跟着。”

青桐表情淡淡,说出话可气人,“你不想也没用,你打不过我。”

靠!这说的是人话?

景月衫呵呵笑了,操起本命灵剑便扑了上去。

……

战况结束的很快,青桐的站姿甚至都没变,他甩了甩手腕,嫌弃的看了眼在地上喘粗气的景月衫。

“真弱。”

这副死样子再次刺激到了景月衫,她脑子一嗡便操着灵剑又砍了过去。

……

“砰”的巨响传来,青山被砸塌了一大半,群鸟哗啦啦的从断裂的枝桠中逃窜而出四散在天边。

景月衫挣扎着从碎石中爬起来,咳出了一口血沫。

那道讨人厌的声音又来了,“听说你的修为停滞了百年,今日一试,果真是很没用,怕是等到寿元耗尽也无法晋级元婴了。”

呼啸的剑意扑面而来,青桐头微微偏了偏,那道剑意擦着他的耳边而过。

“你就这点手段?”他扯唇笑了,正待再开口讥讽几句,下一刻却忽然神色大变。

方才擦肩而过的剑意忽然从脚底下钻了出来,直直的扑向他某个敏感部位,他一时惊怒交加,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躲过去。

“兹拉”一声,他的裆部衣物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好在外面的衣摆长,倒也没露出窘态。

青桐的脸色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他猛地抬头,看向景月衫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景!月!杉!”

奋力发出这么一击,景月衫一时气血逆转,再次咳出了一口血沫,手中的法器也差点拿不住。

她也不是故意要这么袭击,只不过是手中得法器品阶太高,她一时操作不当方向跑偏了罢了。

这人的实力强得吓人,明明与她同在金丹期,术法却颇为奥妙,她光靠自己是打不过他了,好在方才便宜未婚夫还送了很多法器过来,虽说她用起来有些勉强,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好拿来助攻一波。

能进入潼宁渊秘境的修士修为都在元婴之下,青桐再厉害也有上限,景月衫倒也不是很怕他,她就算一时打不过他,也不会轻易被他杀了。

景月衫又咳嗽了几声,强行将逆转的气血往下压,仰头吃了一大把疗伤灵药,然后扯唇笑着说:“怎么?知道我的厉害了?”

青桐只觉“铮”的一声,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断了。

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这一次景月衫再没像之前那般硬怼了,她身形灵活术法精妙,绕着青桐周边游走,愣是没让他抓到,还能时不时的用各种和法器偷袭他。

俩人缠斗了一会,青桐心中越发烦躁。

受此间天地法则的影响,他的实力被压在了金丹修为,之前带的法器也当作退婚补偿给了景月衫,结果现在景月衫拿着他的法器偷袭他,这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打斗从白天持续到了夜晚,又等到了天光放明,青山都被砸塌了好几座,方圆百里的灵兽都跑光了,地面也仿佛被轰炸过一般,到处一片狼藉。

景月衫本就旧伤刚愈,又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缠斗了那么久,饶是丹药都磕了好几瓶,眼前依旧一阵阵的发黑,她清楚的知道她的体力到了极限。

“暂停!不打了!”景月衫喘着粗气道。

青桐的形容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条条的,景月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专往人敏感地带偷袭,很是让他左支右绌。

他声音气到变形:“你说暂停就暂停?!”

景月衫趁机又掏了一大把灵药吞下去,“我可是为你好,青桐道友。”

她吃的灵药正是青桐让人送过去的,此时他见了更觉得刺眼睛,心里那个懊悔啊,恨不得回到之前狠狠抽自己几下。

青桐冷笑:“你又想耍什么诡计?”这女人阴狠狡诈的很,深谙偷袭之道,他这一身衣服都是被她偷袭撕碎的,现在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磕了药,景月衫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丢丢,连忙对着青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太虚元府与归元宗自来关系友好,你为何对友宗弟子穷追不舍?”

青桐挑眉:“不过是友好切磋而已,贵派师长不至于这般护犊子吧?”

景月衫气结,搬出大招:“你出自太虚元府,必定知晓数百年前飞升上界的苍越仙君。”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