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湘城,有两大惹不起的主,一位是赫赫有名的谢家嫡长女谢宁,圣上亲封的“谢郡君”,一条藤鞭走遍天下,花前月下处处都有她的身影,另一位就是这位高家嫡女高瑜,嫉恶如仇的性子,一支弓箭驰骋战场,当之无愧的女将军。

只是虽然谢宁与高瑜齐名,但谢宁却是对这位女将军钦佩的很,谢家是将门世家,谢成章和谢明远铮铮男儿上战场无数次,自然是不需要女将去征战沙场。

但是高家却不同,书香世家,却只出了这一位女将军,谢宁是羡慕的很,但平日里,她也只是听说过这位比她大两岁的“姐姐”芳名,但却一面都未曾见过。

再说几个时辰之前所发生之事,谢明远在马场正好遇见了高瑜,两人虽说不算很相熟,但在战场上也是彼此见过的,高瑜一直以来是很想和谢明远来一场比试,高瑜是很豪爽的性子,谢明远再扭捏倒也不像样子,便应了下来。

可变故就出现在这里,谢明远骑马完全就是撒欢的不管不顾,而谢明远那匹马,竟突然惊叫起来不受谢明远的控制,侧驾时未能注意到身后的高瑜,直接将人带马甩出去。

高瑜也是没反应过来,她想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马儿又受到了惊吓,便被甩了出去。

高瑜身上只是简单的擦伤,无论高瑜如何求情,谢成章是一概不听,一怒之下,谢成章以“谢家家规”之名,让谢明远跪祠堂,直到子时再起。

此时,谢宁来时,谢明远早已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了。

谢宁不忘刺激谢明远道:“啧啧啧,你这也是够惨的。”

可那语气,那腔调,谢明远是听不出来半分的同情,谢明远顿时脸黑了下来,声道:“姐,你这又是做了什么错事,这是我第几次在祠堂遇见你了?”

谢宁一听,对着谢明远一瞪:“你以为我想在这遇见你,真是倒霉晦气。”

说罢,谢宁便三言两语将今日在学堂所发生的事情,说给谢明远听,这谢明远断然是不敢嘲笑谢宁的,他怕谢宁揍她,便道:“姐,你要不去跟祖母求求情,明日开始别去了吧。经过今日之事,那裴老先生肯定会以后刁难你的。”

谢宁拒绝道:“不可能,我谢宁难道还怕他不成,再说了,我要是现在就不去了,那谢锁锁和谢萱柔狼狈为奸的两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嘲笑我。”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谢明远也是知道谢锁锁和谢萱柔两人从来都跟谢宁作对,便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老老实实的跪在祠堂,谢明远是跪着跪着就犯困,头一点一点的,颇有谢宁听学时偷睡的模样。

三月初春,不知何时门外已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春雨微寒,雨声从祠堂外传入进来,不知不觉,谢宁神志有些恍惚,脸颊渐渐有些发烫。

她身上穿的单薄,久跪的膝下此刻也犹如针扎一般刺痛,谢宁思绪越来越涣散,她强撑着抬起头,面前是大大小小的牌位,香火缭绕,光影交错,不知为何,却让谢宁视线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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