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川大陆两千年十月一日,大陆被海水一分为二,北面分六国,南面则天鹤城独大。
在这个世界争议最大的还是人性究竟是“本善”还是“本恶?”
北面六国之一的“储国”此时正属秋季,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国都城人头攒动,杂乱无章。
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清风吹过,秋天带着落叶声,将国都城染成了金黄色。
街道上有人扛起如水缸粗的木柴,也有人直接将千斤重的大鼎举于头顶,有的更是一人拉起如房子一般的木车,里面装满了宰割好的牲畜!
然而大街上的人们却习以为常,似乎并不奇怪。
“郁香楼”国都最大的酒楼,此时二楼一个景色优美的包厢,里面人声吐露不歇,说的都是一些恭维的话。
“应涵,这位置我可是排队都排不到,没想到你一个招呼就拿了下来,真是太厉害了。”
一个长相贼眉鼠眼的少年看了看下方繁盛的街景,随后对着一个面容白净双眼明亮的少年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应涵是什么身份!”另一个长相妩媚的女子优雅地为应涵倒着酒,眼波魅惑。
应涵感受她身上如兰似麝香调,不禁在她纤细的腰间轻抚了一下!女子身颤一下,对应涵眨眼。
“别说就这酒楼一个位置,那战神的儿子还不是照样被应涵戏弄!”又一名少年轻笑道。
“哈哈哈……”包厢内笑意四起!
应涵摆了摆手示意停下,但众人的话语他却很是受用,他特意弄了这个明楼雅座就是为了这个效果。
“今天带你们逃课出来就是为了请你们尝尝这郁香楼的美味,来,先尝尝。”应涵示意道。
他为了这些菜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就是为了想在他们面前显摆。
“好!”众人应道。纷纷安耐不住早已垂涎欲滴的心,夹起佳肴就是往嘴里送。
“来,应涵,我帮你夹!”妩媚女子说道。抬起雪白的右手,用筷子夹着佳肴放入应涵碗中
“滴答!”
一滴水珠掉进酒杯中,传来清脆的声响。
“啊……应涵你怎么了?”妩媚女子突然大叫,发出惊恐的声音。
还在埋头苦干的几人纷纷抬头,只见应涵手持筷子,双目呆滞并且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嘴角口水不断滴入酒杯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忽然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豁然站起身子扑向妩媚女子。
女子被推倒在地又恐又惊,连忙将应涵踢开!
“娘亲,我要喝奶!”应涵傻里傻气道。
“不要,不要……”妩媚女子此时衣冠不整,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
剩余几人赶紧上前拦住应涵,此刻包厢内大乱……
两刻钟后。
大街上出现了一支队伍。
一个穿着富力的美妇趴在身旁的中年男子身上大哭,应涵则被三个壮汉控制住,缓缓向家里走去。
“我的涵儿,我的涵儿啊!”美妇不停地哭泣着,眼泪泫然而下。
中年男子则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莫名其妙变成智障,看着自己傻傻的儿子也露出悲痛的神色。
“将那几个人押到官府去!”中年男子威严的声音传出。
“是!”几名雄壮的家丁应道。接着拖着几个跟死狗一样的少年往官府而去。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冤枉啊!”妩媚女子则是大叫,直呼冤枉。
可家丁才不会理她,直接将她扛了起来。
街上人群议论纷纷,嘈杂声不断。
“唉,又一个!自从十六年那件事情之后这已经是第二十起这样诡异的事情了!”一个老婆婆敲了敲拐杖道。
“我看还是那个灾星,自从他出生后咱们城里总是怪事不断,只要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傻了。”人群中又有人说道。
“对!肯定是他,我家温顺的牦牛突然蹬我的屁股!”有妇女道。
“我觉得也是,这二十年来疯掉的都与他有过接触!”
“还有我向上天求雨,结果哪都不下,就我家下了三天三夜,把我家的蔬菜全淋死了!”
“还有我家的,明明很晴朗的天气,我家突然刮台风,我姑娘刚晒好的肚兜全给吹天上去了!”
“还有我家……”
”我家也有……”
街道上不断谈论,顷刻间无比热闹了起来。
……
这里人人可以修行,小孩刚修行时每个人都要学习十六年的事文、人情、常理、为人、处事。
此时“储国学府”先生正在讲着储国史,他津津乐道:“战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呼……呼呼……”
一连串呼噜声将先生打断。
“哈哈哈……”
全体同学大笑,先生则脸色铁青!心想,“这小子小时候就是异类、是傻子、我又不是傻子、不能跟傻子计较,我忍。”
少年虽然在睡觉但却无人敢去过多的干扰他,也就口上笑笑。
“当当……”钟声响起。
一个面容清秀又不失刚毅的少年从揉着眼睛走出课堂,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他就是上课睡觉打呼噜的人。
“哟!储国二傻子,放堂后又要去哪里犯傻啊?还要翻墙去偷看邰寡妇洗澡吗??”
一个打扮风度翩翩的男子带着一群狗腿子走来,腰间挂着个玉牌大大写着“萧”字,因为他是储国萧将军的儿子“萧江。”
“哈哈哈……”
狗腿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像是比谁笑得大声!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笑。
少年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是郁闷。
因前段时间他嫌这课上得无聊所以想翻墙出走走,踩在一间民房上不小心踏空,不巧落在浴室把人家寡妇吓一跳!
结果如今却成了全城的笑柄,更准确地说是全国。
他不想理会这纨绔,直直向大门走去。
都习惯了!十几年来“傻子灾星与废物”就像是标签一样竖立在他的头顶。
“刚传来消息,天地商会的二公子突然傻了!灾星,肯定又和你有关。”
身后传来萧江不死心的喊叫声,秋少卿听后身体短暂颤了一下,随后又向大门走去。
他想起了前天应涵给他泼马尿的情景,随后苦笑摇了摇头。
萧江有些怒了,他冲了上来将少年拦住。
少年依旧没有说话。
突然,一股气浪从萧将体内翻涌而出,少年被气浪撞得连退几步,坐在地上。
“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小爷刚突破不久不想与你玩了,萧江大笑带着狗腿子离去。
少年目送着他们离去,他并没有生气,因为这个萧江其实也不敢对他大打出手,也就说一些揶揄的话而已。
他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污垢后又拍了拍手,见身子干净了又朝着书院大门走去,他才不会对这些小孩子计较。
其实他自己也挺讨厌现在的自己的。
周围有很多学生们正在对着离去的少年指指点点。
“我觉得他挺可怜的,为什么要欺负他?”一个少女看着那道落魄的身影,有些不忍道。
“你是见人家生得好看才这样说的吧?像他这样不知廉耻的无用的灾星就应该如此对待。”人群中有男子议论道。
“他就是仗着父亲装高冷的废物,灾星!”
“话不能这样说,他又没伤害谁!”
人群中开始了唇舌之战。
……
这个世界有一种名叫“气”的东西,这里的先生说气育养万物生生不息,而这里的人就是在修炼这种无形的东西。
然而少年却从没感受过这所谓的气,因为人们称之他为凡体!
但有一种更加无形的东西不管是谁都没有感受到,有人称它为“沌。”
“沌”生“灵,”“灵”生“气,”“气”生万物,而“沌”则是万物的本源。
有人说其实修行就是修“沌,”但万古至今却从未有人触碰过沌,也从未有人狂妄自大说自己触及了沌。
想要触及“沌”却连第一步都做不到,那就是“灵”入“玄。”
天色已到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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