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了缩肩膀,转身向岸上爬去,“不要,我要去洗澡换衣服。”
望着她浑圆的身影,他嘴角微勾,她早晚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等她泡在澡盆里,回想起刚才落水那幕,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侍女帮她把衣服穿好后,说,“将军,六皇子已经在房里等着了。”
她咬唇,心情复杂又纠结进了主院,看见屋里的烛光摇曳,她背过身去,心想,他肯定在等着要把她吃干抹净,从她不拒绝他吻她时,她就清楚知道自己动情了。
此刻坐在床上的景胥也一遍又一遍回忆着他们月下亲吻的一幕幕,嘴角不自觉的越勾越翘。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眼神一柔,嘴角扬起的弧度更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侍女隔着帘子行礼说,“六皇子,将军她骑马吹风去了。”
什么?!景胥哭笑不得,这个胆小鬼居然又跑了?!
罢了,她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
从她闭上眼帘,等着他吻下去时,他就知道她也动情了。
她的心都得到了,她的身那还不是早晚的事,他反正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给她点时间缓缓。
看来,她今晚是不敢回来睡的了,他笑了笑,躺下睡觉。
李一目骑着马出了燕城,一路狂奔,大半夜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是想冷静一下。
她很惊讶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动情呢?她试图劝说自己,那人就是师父,把他当师父看,她对着师父的脸可是半点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的。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说,他不是师父,他和师父完全不一样。
她此时万分后悔自己当初当断不断,所以搞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对那个人动了情。
她在师父身边卧底了十几年,她深知,男女之情虽然美好,但最容易成为软肋,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
也正是因为她在师父身边,时刻保持着这样的清醒,才能做到,面对师父那张极致魅惑的脸,她反不被诱惑,甚至有些不喜和嫌弃,觉得男人只会影响她修炼。
而景胥有着一张同样极致诱惑的脸,她以为她有抗体,因此她轻敌了,根本没在意,等她觉察到时,想割舍已是牵一发动全身的痛苦。
就像她现在,她想逃避,她想干脆不辞而别直接去梁城算了,可是她内心深处却非常不舍,她会担心他第二天知道她不辞而别会不会难过和失望。
一想到他会难过和失望,她也好痛苦。
她勒马停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回头望着来时的路,似乎看见一条无形的红线连着她的心,而另一头连的正是景胥的心。
她抬手,看着尾指上的红线结发怔,“是他对我下蛊了吗?”
等到天微微亮,李一目终于疲惫的牵着马回来了。
侍女们为她呈上丰盛的各式早点,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就那样发呆的坐着,像魔怔了一样。
过了会,景胥也过来了,他看着她颓废的坐着,轻轻在她身旁坐下,“一一?”
他还以为她昨晚会直接骑马去梁国了呢,毕竟之前她就是那样不告而别的。
李一目微微侧目看了看他,心里却是又难过又夹杂着满足感。
难过的是她居然真的对这个人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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