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你先好好听我说。这次我是真的不能带上你,我此次去夏国,与我自己来说,那是没有一点危险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但这次要想不费一兵一卒将整个夏国收入囊中,绝对是场持久的渗透战。你若是跟我去了夏国,夏国一日未纳入景国地图,我们便是一日不得回的,你阿娘还等着你尽孝呢……”

这还是她的保守估计,夏国如果是个硬骨头,很难啃下来,说不定要周旋个几十年也有可能。

虽然她有能力让夏国投降,可她和景皇还是觉得,如果能不伤一民,不毁一地的收服夏国,方为上策。

居长渊拧着眉头,“一一,所以你和景胥……”

她知道他想问什么,“真和离……毕竟我总不能让他为我守着寂寞那么多年吧。”

“我愿意。”

李一目苦笑一抹,“此去经年,不知何年再相见,莫要在最美好的年华,为一棵歪脖子树吊一辈子,不然等老了想后悔时,却是没后悔药吃的。”

居长渊对她这番话自然是不认同的,李一目看他表情也看出来了,所以在他开口之际先说道,“长渊,保重啊。”

居长渊眉头都快皱到一块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她,“你能不能不去夏国?或者让别人去不可以吗?”

李一目笑笑,“再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只有我,能让夏国人既盼着来,又盼着去,然后一堆权贵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只能瞪眼。”

居长渊垂首,她说的他何尝不知,可是他一想到不知道她的归期,他就觉得难熬。

从居长渊的府上出来,李一目又直接去找夏婉婉,夏婉婉见她脸上多了几分轻快之意,还不禁问,“将军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昨日她就听说景胥从将军府搬离了,跟李一目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也知道李一目对景胥还是有情的,昨日她还心里自责,若不是她和李一目说了自己的悲惨境遇,李一目也不会为了她要出走夏国吧?

李一目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抬眸看着她白皙的小脸,“终于恢复单身了,以后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啊?夏婉婉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在她身旁坐下,“将军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若是难过,就在我怀里哭哭吧。”

说着,她便把李一目揽入了自己怀里。

李一目也大方的圈住她细细的腰肢,“婉婉,我是有那么一点难过,但我又觉得很爽,因为我终于不用像一只风筝一样被他牵着走了,以后我就牵着你和你弟,在夏国横着走,让那些曾经欺辱你们的人干瞪眼。”

夏婉婉笑着低头看她,“谢谢将军,不然将军还是跟六皇子说清楚吧...”

想必景胥知道真相也不至于那么难过。

“说清楚?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李一目觉得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很明显啊,她就是要去夏国,至于到底是为了夏婉婉还是有别的目的,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见解不是吗?

“他是个明大理的人,所以他肯定知道我为什么去夏国,不然你以为他昨日为什么那么配合的搬离将军府?”

夏婉婉轻叹口气,“将军,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亲自跟六皇子解释一下,那肯定比你什么都不跟他说要好不是吗?”

李一目摇头,“他又不是景皇,我还得跟他汇报工作不成?”

她又长长吐口气,“而且,还不如就什么都不说,至少这样他知道,该忘的忘,该断的断,不然只能是自己守着空虚寂寞冷,长痛不如短痛,唯有快刀才能斩乱麻。”

说完,她别过脸去,望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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