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姐儿我不是还有三个出息的阿哥们吗?到时候要是二哥立了功,跟君上一提,那姐儿我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她知道现在的庆国就是军功最高的地方,凭着战争就能挣下一份家业,所以她对自己进宫这件事儿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几个哥哥在心里她的地位都很高。
更何况她也不是从小娇生惯养,跟原主不一样,她可以吃苦,就算再苦她也会想办法出来。
她的白辰还没找到,她也不知道她的白辰在哪儿,她还想找一找。
今昔朝着她们招招手,把她们拉倒跟前,抹掉她们的眼泪,道:“好了,好了,你们姐儿又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肯定没事的,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只管在今昔阁里吃的白白胖胖的等姐儿回来,若是你们有心意的郎君了,就去寻花嬷嬷或者夫人,我会跟阿娘说的,倒时就放了你们奴籍,让你们跟着郎君一块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去,也不用等在今昔阁等我出来,毕竟娘子的如花般年纪就这么几年,你们白白浪费在这里也不好的。”
梨花和杏花泪流满面,“扑通”一下跪在今昔跟前,狠狠地摇着头,“奴,奴们不走,也不找郎君,奴奴们等着姐儿回来。”
她们的姐儿也是如花般的年纪就要去宫里,她们的年纪,她们怎么能够享受安逸的生活?安心的找郎君?
今笙哑然失笑,拍拍她们的肩膀,“是,是是,我相信你们,只是说如果,既然你们不愿,那你们也可以留在今昔阁的,我又不会赶你们,瞧这一脸的花猫,赶紧去洗洗,主子我看了伤眼睛。”
梨花,杏花互看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对着今笙行礼,道:“诺!”
今笙瞧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现在连自己的未来都保证不了,如何能承担起这么多人的未来?
明泽院里,李渊明满脸颓废的坐在书房里,老眼盯着被他丢在桌子上的圣旨,疲惫的揉揉头,对着外头的明理道,“进来,替老爷我更衣焚香。”
“诺!”
明理,明瑞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衣衫进来,明理拿出檀香放进金盏双鲤戏珠的香炉里,熏烟寥寥升起,润湿了李渊明的眼,他叹了一口气朝着宰相府里的祠堂走,身后跟着的是李文泽和李文盛,他们也是沐浴焚香后便在书房外候着,君主的旨意是要被供奉再祠堂,享受李氏子弟的世代香火的。
李文盛墨发不扎不束,独留额前一条白丝翡翠发带随风飘荡,修长的手握暖玉梅花伞,原本不羁的凤眸里此刻也是一本正经,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
而李文泽也满脸温润,白袍墨发飘飘逸逸,那温柔似乎能从他身上溢出来,骨节分明的手里是一把翡翠竹叶纷飞伞,若是有相熟的人在跟前,一定能看见他满眼的冷漠,冰寒一片,瞧不出半点暖色。
李渊明把圣旨放在檀木架上,接过老奴手里的佛香,跪在佛团上,三叩首,李文泽和李文盛一人一边跪下,中间留下李文瀚的佛团,手里皆拿着三支佛香三叩首。
李渊明站起身最先离开祠堂,根本未搭理祠堂里的两个阿儿,老奴看着李渊明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府里都传遍了笙姐儿要宫选,堂堂宰相府唯一的嫡女竟然要进宫当宫女,而宰相却管也不管,甚至连情都不求,真真是有些薄凉了,而他们这些奴才里面都有话传出,这是在老爷想要放弃宰相府这个唯一的嫡女了。
毕竟群君主不爱美色也不好美色,所以再美的娘子也去不了宫里,既然如此,那这娘姐儿留在家里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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