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幻清坦然回到客栈,时间不久,听外面人喊马叫,有官兵前来查房,说要盘查逃犯,让众人配合。
幻清心道,还是师兄经验丰富,已经把该带走的都带离了这是非之地。可惜我不会水,这申州城,城墙虽高,但难不倒我,只是那护城河,我却过不去。
大约两刻钟后,外面有人敲门。幻清打开房门,两个公人站在门口说:“客官,我们奉命协查逃犯,请配合。”
“你查逃犯可以,看看我可象逃犯不象?”幻清镇定自若,还和对方开着玩笑。
那两个公人只说:“我们只是奉命追查。”说完,让他把携带的物品全都拿出来。
“你这是协查逃犯吗?是在查找什么东西吧。”幻清说完,把自己的东西摆在桌上。
那两个公人过来看了一眼,而后说要搜身。夏幻清也让他们搜了,两个公人没有什么发现,又在床底下,墙角,房梁等处探查,最后打开又窗户查看,均不见异常,这才出来。
两个公人走后,夏幻清眼见天就要亮了,听外面依然乱乱烘烘,又过去一时,才逐渐平静下来。
晨光熹微,一片寂静,幻清开始休息。
直到天光大亮,夏幻清溜达出来,吃了点东西,才奔城门口而去。
远远的见城门处盘查仔细,夏幻清心想,幸好我身上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没事人一般催马过来。
到得近前,牵着马跟众人排队等侯检查。但见盘查的公人非常仔细,连根稻草都不放过。
好不容易轮到夏幻清,让他们仔细搜查之后,才出得城来,看时间,上午已经过去了大半儿。
夏幻清开始催马北行,走出约20里,日近中午,在路边寻了个饭店打尖。
幻清有意听听现下申州的情况,吃的很慢,不时饮上几杯。
听有人说:“咱们这里怎么还在抓盗贼,简直没完没了。我听闻河间的文庙已经落成,三天后,举行祭孔大典。相比之下,咱们申州却日发的人心不古,这是要滑落到山崖吗?”
夏幻清听说有祭祀孔子的典礼,便想着赶过去看一看,反正顺路,又不会耽误行程。
听一人说道:“掉进山崖是避免不了啦。我以后也不必为此操心,反正再向前走几步儿,就离开申州,也不用再怕那岳豹屠。期望朝廷治豹徒,靠不住,不管他杀多少人,朝廷都不会处理,因为他是为朝廷杀人。”
“朝廷的事情,咱们也管不到。不过,我听说豹屠这次损失惨重,家底被扫荡一空了,真是大快人心。”有人接话说。
“哎!这也算不得什么?”有人叹气,“民脂民膏嘛,只要豹屠在这知府的位置上,不出两三年,又都贪回去了,苦的永远是咱们穷苦百姓。”
“此话不假,只有咱们最苦。不过,这次豹屠大怒,他夫人也惊吓过度,不知众位可有听说?”一人故作神秘的问大家。“豹徒的夫人,乃大家闺秀,可惜了,嫁给这么个东西。”有人说:“我听闻,豹屠的夫人姓陈,她祖父曾出任过安徽巡抚,比他岳家有势力,豹徒多有仰仗。”
刚才问这问题的那人笑道:“说的不错。豹徒不堪,整日男男女女的厮混,陈夫人也懒得管他,只一味的喜好钱财。奈何她嫁给了豹屠,受到灾殃,这次虽然没有丧命,但难说将来能有个好结局。”
众人议论纷纷,不是骂岳擒豹就是骂方家,幻清听过一时,这才打马奔河间而来。中间休息一夜,第二日下午早早便到在了河间府。安顿好以后,来到新修的文庙之前,左右看上一看。
正在幻清为河间能有这样一座文庙而高兴的时候,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瞧,见一人,不到四十岁年纪,身材高瘦,浓眉粗重,大气儒雅。
幻清认得那人,不由叫道:“普云先生。”
这普云乃爱新觉罗氏,大清皇族,夏幻清自幼识得,如今在这里相遇,颇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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