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将军从小神智就不怎么清醒,这次从山崖摔下,因祸得福变清醒了。与老天爷有何关系?莫非还有其它原由?”
吴乐天想过他清醒的问题,以后难免会有人问东问西。反正现在的人很迷信,他还可以用这事提升一下名气,早就想了一套说词:
“两位也不是外人,我也不隐瞒。说来也奇怪,在我摔下悬崖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现在想起来都很匪夷所思,若非亲身经历,实在不敢相信。”
吴乐天这些话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他这一说,连韦丰也一脸兴趣,常得平追问:
“大将军做的什么梦?”
吴乐天暂时没回答,装神弄鬼来到门口,郑重其事对着天拜了几拜才回答:
“我记得那天特别想睡,早早就睡下了。正在晕睡之际,突然听到一阵醒人心魂的乐声传来。睁眼一看、一个身穿太极袍、须发花白的老道站在床前。在他周围,还有七彩云团围绕。当时我被吓了大跳,正要叫喊,被老道凌空一指点住,老道说:
你别怕,你本是我徒儿,因经历九重仙劫,下凡历劫。明日就是你在人世一大劫,记住,明日若有人要带你去鹿山,你只管跟着他去,了去此劫。老道说完,嗖一下就消息了。我也被惊醒,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一直没敢对别人说。”
现在的人哪听过如此神棍的故事?三人呆住了,就连韦丰看吴乐天的脸色,也带着好几分不信。季周问:
“太极袍、须发花白的老道?他是谁?既然你是他的徒弟,他应该说出姓名道号了吧?”
这种故事,在后世可能小学生都能编出来。吴乐天知道这时候的人非常崇道教,和尚也有,远未打响名头。他的白胡子老道原本说的是老子,但他只在后世见过老子像,也不知对不对,不敢明说:
“说来也有些奇怪,老道并未说出他的名号,也有可能是我忘了。唉!不瞒两位,我摔下来后,以前好多东西都想不起了,这事也是我慢慢回忆才想起来的。”
牛皮吹得太大,最傻的常得平也只是半信半疑,季周用审案的目光盯着吴乐天说:
“要说大将军从山下摔下来摔清醒了,我还有些相信。那个梦只怕真是个梦,做不得准。汉中张鲁自称师君,创五斗米道教。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愚弄百姓,装鬼弄鬼之辈。”
吴乐天在心里将季周骂了个半死,他就是模仿的张鲁,听说张鲁在汉中混得非常不错。他也想装装神弄弄鬼,打响自己的名头,让更多人来投。见季周一脸的不相信,觉得自己要弄些道具才行,要不然他再会说也没用。
“是梦还是什么暂时没必要说这些,两位来我邛都不知还有没有其它事?”
说到正事,季周收起一脸鄙视:
“听说刘璋已经平定内乱,将他管辖的诸地打理得颇为富足。刘璋虽是胸无大志之辈,他一定会将管理的益州全境收回。随时有可能来攻我越隽郡,神威军那边又趁热打铁,妄想吞并我们两家。我家主公说,如果我们两家抱成一团,合二为一,不但可打消息赵伦的威胁,还能与他们成犄角之势,共同抗击刘璋。”
吴乐天还未开口,常得平接道:
“我们两家合并,实力已不在神威军之下。假以时日,未尝不能吞并他们,打造一支可与刘璋叫板的军队?”
吴乐天明白了,这帮人可能还在将他当成傻子。韦丰怒声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两家要齐心协力,才能应对来自两边的威胁。你们这样做,与赵伦有何区别?”
“韦大人误会了,”季周说:
“两家再齐心协力,也难应对两边的威胁。只有合二为一,成为一家人,才能应对他们的威胁,才能让赵伦重视,与我们精诚合作。我家主公说了,我们要是合并后,要按绿林道上的称呼。他为大当家,大将军为二当家。”
为了吞并他们,连当家都搞出来了,吴乐天暗自好笑:
“我越隽郡三大势力,只有我天龙军最弱,夹在你们中间很为难。唉!我已想通了,要是刘璋真率大军来攻,我开城受降,还有可能保得一个官身。刘璋给的官身可不一样,就算只是小官,也是朝廷认可的。”
“大将军万不可这样做,”季周慌了,反应不错,一下子想到几个说词:
“你这样做,岂对得起死去的吴老将军?这些弟兄也都是自由散漫之人,哪愿投他们最恨的官兵?那些官兵也靠不信,表面上答应你们,到时将你们调到他们的地盘去,大家的性命都难保全。”
吴乐天摇摇头:“我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太平无事。不瞒你们,我邛都县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众弟兄要是知道能投官兵,以后不用耕种也有饭吃,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至于加害?刘璋虽无大志,性格软弱,是个仁义之人,绝对不会背负骂名,害投他之人。”
季周两人从慌到气,无论怎么说,吴乐天都一副要投官兵的样子。两人怀着一肚子怒气离开,韦丰知道吴乐天没有投刘璋之意:
“主公为何要说话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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