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训过咒术界的那群高层后,乙骨忧礼的生活骤然平静下来,没有老橘子们捣乱也没有数不完的任务需要完成,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开始跟着乙骨忧太一起上下学,讲解理论的时候坐在教室后面新加的椅子上听课,实战时他就去家入硝子的医务室帮忙。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哥哥还没离家出走的时候,这样的生活让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mafia。
直到太宰治的电话打来。
刚刚给一个受伤的咒术师治疗完的乙骨忧礼哆嗦着送走人,他跟家入硝子打了声招呼后,带着自己的手机走上天台——这时他发现的一处很少有人来的地方,就是距离最近的家入硝子也不怎么会来地方,他接通电话,“太宰哥,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太宰治坐在电车上,脸颊上贴了块纱布,他手上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籍眼神柔和,“听说最近忧礼去东京做任务了,正巧织田作新书的见面会就在东京,要出来聚聚吗?”
本来还没什么精神的乙骨忧礼眼睛一亮,他的语气有些激动,“织田哥哥的书终于写完了吗!”
“写完了哦。”太宰治在电车停站的时候顺着人流离开电车,他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在一个人潮涌动的出站口他看到了自己寻找的男人,酒红色头发的男人同时也注意到他向他走了过来,“织田作想要感谢你当初救下五个孩子的事情,所以帮你免费了留几张票,到时候过来聚聚吧。”
太宰举着电话将它交给织田作之助,他接过电话轻咳了一声,“忧礼?”
“织田哥哥!”乙骨忧礼找了堵墙靠着,他侧头望着天台围栏外的天空,“恭喜你完成第一部小说!”
“啊……见面会的事情太宰说了,晚上一起吃顿咖喱饭吗?孩子们还没从学校回来。”织田作之助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原本要说的话都被太宰治抢先说了。
“好。”乙骨忧礼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家入硝子在入口处探了个头对自己挥手,“我这边还有事情,织田哥哥我先挂了。”
得到回应后他挂断电话,走向入口处。
家入硝子等人走近后领着人一起向楼下的办公室走去,“忧太他们来找你一起回宿舍,防止你的身份被拆穿我说你去换衣服了,把他们留在办公室。”
在乙骨忧礼被安排在家入硝子这里帮忙后,五条悟就告诉了她关于乙骨忧礼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的学生和乙骨忧礼之间的‘爱恨情仇’——据当事人家入硝子回忆,五条悟在她这里讲了一两个小时的你爱他他爱她,最后正主误入拆穿了对方的长篇小说。
被耽误了一两个小时睡眠时间的家入硝子一度表示,拳头硬了。
“麻烦家入小姐了。”乙骨忧礼道谢,在下了楼梯后和对方分开走进更衣室换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他看了眼工作用的手机上显示的几百条未接来电,沉下心将它彻底关机。
抱歉,再让他多待一会吧。
……
“嗯?宪伦君的意思是忧礼这孩子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吗?”端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森鸥外搅弄着精致茶杯里咖啡,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面前半弯腰的男子身上,“这可不好啊……”
“在外面玩疯了的孩子总要有人叫他回来的。”森鸥外扬起阴森的笑容,“那么就麻烦宪伦君跑这一趟去提醒一下忧礼,哪里才是他、的、家。”
“是。”
满头冷汗的加茂宪伦接过任务退出了首领办公室,他看着任务地点一时难言,继被忧礼先生挖走离开加茂家后他就没有出过横滨,更别说回到加茂本家中,如今他又一次的要踏入咒术界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年幼时父亲的打骂、被冠以罪恶名字的羞辱、家中族人的嘲讽,他几乎没有一丁点幸福的回忆,唯一温馨的回忆也就是和那个名字同音的庶子相处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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