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诗一个人摸黑进了单元门。打从她搬来楼道里的灯就没修好过,常常是二楼修好了,三楼又坏了。好在她每天摸索着上楼,已经是熟门熟路了。爬上了四楼她知道有人将一口很深的褐色的老式水缸遗弃在狭小的楼道口,她跺了下脚声控感应的灯没亮,于是凭着感觉绕过了去,又踏上接下的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家门口。
楼道那扇被邻居的旧家具堵死单薄破旧的玻璃窗不知被谁打开了,冷风灌进来吹到韵诗的鼻翼下,带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烟草味?韵诗追寻着味道扭过头去。赫然发现通往六楼的楼梯中央,坐着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节点燃的烟,在黑夜中闪着冷艳的红光。
韵诗被吓的本能的“喝--”了一声,反身倚在冰凉的铁门上,钥匙还插在锁孔上。心里首先联想到的是车浩对她说过的话。毕竟,她曾经真的遭遇过绑架。
只不过她精神大条,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她怎么也不觉得她会这么点背被绑架第二次?
韵诗看着黑影站起身朝她轻轻走来,瞬间感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将包拿在手上防身,伴着有点颤抖的呼吸生扯着脖子想喊救命。那道黑影似乎料到她会这么做,身影嗖得一下窜到她面前,一把捂住她的嘴。韵诗惊慌拍打门板,声控的楼道灯突然“霍”的一下亮了。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微微一怔没了挣扎。
穆坤龙睁着一双略带疲惫的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韵诗收回自己受惊的表情,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穆坤龙用双手扳住脸,忽地吻上了唇。
突然的偷袭让韵诗僵在原地。一时间她的呼吸中充满了古龙水味,烟味和酒味。
可气,又是酒后来跟她纠缠,难道只有他喝醉了才会想见她?没喝醉的时候又对她敬而远之。
韵诗心里委屈,用力推开他,穆坤龙却又缠上来,用手逼迫她张开嘴唇,将舌头探入她口中。韵诗的身体立刻像过电一样变得麻酥酥的。
等他终于将她推开,她已经被扔在了自己公寓的沙发上。她翻身要起来,却被他用腿压住。
“今晚可以吗?”:
他勾起嘴唇,笑得性感。明明是疑问句,却不等韵诗作答,动作利落的一拉,将她的裤子退了下去。另一只手按下韵诗的肩膀,开始低头吻她的眉心和眼,重而急促。
“你要不愿意,我会停止。”他边说边笑。手下却不停,三两下便褪去了她的上衣。
穆坤龙眼睛扫过韵诗的身体,初婚那时瘦弱青涩的身躯,如今已经变得凹凸有致,犹如一颗成熟的蜜桃,饱满且诱人。
对于床事韵诗一向被动害羞,跟她平常的果敢活泼完全不同。曾经的她对穆坤龙有千万的信任,他说的她都必信不疑。直到她拆穿了他的谎言,她对他至此充满迷惑h和怀疑,甚至怨恨。曾经他在她眼里是个尊重她,总给她鼓励和关爱的大男人,之后她却发现他未必对她那么光明磊落。他给的“建议”并不是要她去决断,只不过是他强制她的手段。就如同现在,他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同床,他说的那么谦虚,可是却没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他若打定要她就一定要得逞的。知道她今晚肯定逃不过,内心却是既抗拒又期待的矛盾心理。
好久没在一起,他的侵入让韵诗只感到干涩和疼痛。她察觉到穆坤龙比起以往带着一股烦躁和不安。他力道很重的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胡渣刺激着她红润的肌肤。让韵诗忍不住忍不住蹙起眉,溢出疼痛声。
“弄疼你了吗?”穆坤龙察觉到她的异样,对她的冲击却依然没有减弱,韵诗承受不了去推他的胸膛。他却将她的手臂拿下压在她的头上方。
他有意折磨她,想听她更多的求饶,韵诗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愿服输。穆坤龙看着她半阖的双眸,连眼皮都变成了粉红色。眼角挂着亮晶晶的一颗水珠,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他感觉就要到达巅峰,猛地起身从她身体离开。
他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清理干净自己,又坐回到沙发上。
韵诗打量他,西装领带,一身笔挺。完全可以立刻离开去上班,除了发型被她刚才揪得有点乱,可也是乱得性感。跟她这个衣衫全无对比得好强烈。
她注意到他的领带,是他父亲的那条深红色菱形小格子状的领带,他很少带他父亲的旧物,除非他去扫墓的时候。想到这里的韵诗一愣,赶忙想了下今天的日期,才恍然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
难怪他这样的反常,喝完酒还要跟她来找她叙旧。呵呵,那么多美女怎么会轮到她?估计太久没玩了想换个样吧。
想完这些韵诗突然觉得有点冷,她挣扎的站起身想要将自己的衣服穿回去。穆坤龙就坐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把视线一开环绕了一下四周。
“这就是你想要的平民生活?”他声音清淡,听不出有没有嘲讽的意味。
“哦。一个人住很惬意。”韵诗低声答道,声音有点哑。
穆坤龙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向了那个绿色老旧的小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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