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说的是事实。
东风大队离县城还有二十公里,这年头又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这要去医院,大概率是借个板车把老何拉去。
真要是身体有问题,拉到县城医院恐怕都不行了,确实还不如先静养,等好一点再去医院检查比较可行。
谢兰芽能明白,不会给人硬作主张,她只看何遇怎么权衡。
只见他开始给老人搭脉,有模有样,过了一会儿,他攥住瓶子,抬眼看向谢兰芽。
眉目清隽,神色很庄重,眼中是恳切。
谢兰芽:“给你给你,拿去拿去。”
别这么看我了,我受不了了。
唉,还好是个哑巴,这要是个会甜言蜜语的,多少女人得遭难啊!
老天有眼。
谢兰芽这边暗自吐槽,何遇的嘴角,却轻轻的往上勾了勾。
他很高兴!
就这么个小小表情,却让他整张脸愈发生动起来,如风吹过一棵花树。
谢兰芽:“……!”啊,笑起来这么好看,我死了!
何遇还抬手,向两边拉了拉。
谢兰芽:“对对对,咱们扯平了!”你美,你说什么都对。
看美男可真上头啊!
还好杂草“簌簌”响了几下,谢松年带着弟弟妹妹过来了:“姐,我把鸡拿来了。”
谢兰芽这颜狗,立马接了篮子,撕了个大鸡腿,在杂草堆里扯了一张旱芋艿叶子包住,递给何遇:
“给老何补补。药先吃着,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配到适症的药。”
她不是随口胡说,她得等没人的时候,试试能不能把戒指收着的药弄点出来,冠心病类药,她家药房都有的。
何遇不接鸡腿,开始背老何。
谢兰芽就把叶子包放在老何的破草篮子里,吩咐大弟弟:“松年,给老何他们送回去再来。”
谢松年不满的低喊:“姐……我们都不够吃。”
谢兰芽温柔的解释:
“放心,吃完了这只,我再嚯嚯家里的另一只,总之我不会放过老谢家的任何一只鸡。但我们平时吃荤腥少,这次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否则我们身体反而受不住,会拉肚子。这叫度德而处,量力而行,你听我的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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