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蛟默默看了看前面坐着的沈常安,那人因为冷,今日进宫披了件白色的狐尾披风,倒是衬得她肤如凝脂,他莫名觉得沈常安突然顺眼起来。

于是他眼神竟然柔和了几分,语气也带了一丝温柔:“使臣的命……孤如今是没有兴趣,只要使臣不干出什么令孤不悦之事,这小命,自会好好留着。”

“咦……”沈常安悄悄惊叹,这人怕不是转性了?

她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睛:“那……平乐郡主呢?”她试探性的问了问。

今日陈蛟出奇的好说话:“孤自会找个理由,到时候再将这些告诉世人,既然这件事不存在,那么这桩婚事自然也不成立了。使臣大可放心。”

陈蛟故作淡定继续拿起笔来,不去看她,装作继续批公文的样子:“使臣若无他事,就先回去吧……”

闻言,沈常安立马跳下椅子。

“那陛下处理公文吧,我就先退下了!”她毫不犹豫的道。

虽说陈蛟今日很好说话吧,但是帝王总是喜怒无常的,尤其这帝王还是陈蛟,沈常安决定还是早些溜走,反正君无戏言他都答应了。

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她留在这里除了被吓得心脏砰砰跳,好像也没啥用。

陈蛟一直目送着沈常安脚步轻快的走出殿门,才又将笔放下,其实方才他……根本就没有动笔。

“朱宴!”待沈常安走远,陈蛟冲着殿外喊了一嗓子。

“陛下有何事?”

“去找个替罪羊,将之前诬陷沈常安和平乐郡主的罪名安上去,你知道到时候该告诉平乐郡主些什么。”

陈蛟声音冰凉,全然不似方才对沈常安说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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