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举动惊住了在场所有人,媳妇失踪了六年,现在被剥成一张空皮囊漂了回来,当丈夫的竟然还想着喝酒?

这一下连旁人都看不下去了,气得不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一通咒骂,甚至有人怀疑,六年前没准就是他害死了我妈,把我妈毁尸灭迹后就剩了一张皮,要不然现在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平静?

可我爸还是一句也不解释,就好像事不关己,反正也没有任何证据指证是他杀了人,谁都拿他没辙。

当晚我爸离开后,按照我姥爷的意思,本想直接把我妈的皮带回家入殓,毕竟二老苦盼了闺女六年,虽说如今只剩一张被掏空的皮囊,也总该入土为安。

可老懵子不同意,说自己已经连夜派人到二十多里外的县城去报了案,办案的同志到之前,这十二张人皮谁也不能动。

老懵子贵为村长,姥爷自然拗不过他,答应隔天再来收皮入殓后,就先搀着我姥姥回了家,连夜扯白布挂白灯,开始提前布置灵堂。

那几年我爸形如废人,一直是姥姥姥爷拉扯着我,因为当时岁数太小,起初他们被老懵子叫走时我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后来一见二老回来后哭得撕心裂肺的,不少亲戚还连夜跑来吊丧帮忙,我一听话音才知道,哦,我妈‘回来’了。

我从没见过我妈,没有母子情拴着,平时也不怎么想她,甚至因为常被村里的孩子叫成‘没妈的野种’,我甚至有点恨她。

可那天晚上,似乎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着她,我也坐不住了,就想去村委会一探究竟,至少看看,我这个从没见过的妈到底长什么样?

那时已经是后夜了,街上的水也退的差不多了,我趁家里人忙前忙后没空管我,就一个人偷跑了出去。

我记得我跑到村委会时,村委会的铁栅栏门是用链锁锁着的,原本村委会每晚都有干部轮流值班,可那天院子里毕竟挂着十二张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深更半夜的谁也不敢待,当晚值班的人就偷着跑了。

见锁了门,我就扒着栅栏往里望,空荡荡的院子里黑乎乎的,隐约能看见一侧院墙的阴影里站着十二个模糊的人影,正是那十二张人皮。

说是站着,其实人皮都被挂在墙钉上,每张人皮的脚离地面都有个半米左右的距离,因为人皮挂了一夜早就风干了,皮囊被风一灌都胀了起来,不仔细看,简直就像十二个大活人悬浮在半空似的。

我躲在栅栏门外看了好一阵子,可只能模糊看到那些人皮的大致轮廓,根本看不清人脸。

我心里着急,心想反正就是些空皮囊,也没什么可害怕的,就仗着自己岁数小身子瘦,顺着两条栅栏缝钻了进去,凑近那些人皮开始来回细看。

这回我看清了,那十二张人皮是六男六女,在墙上挂着,每张都是闭着眼皮垂着头的相同姿势,就像在熟睡,如果不是人皮的外表惨白没有血色,而且每张人皮的背面从后脑到腰部都被开了一个大口子,看起来简直和真人没什么差别。

看着看着,其中一张长发披肩的女人皮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女人微闭双眼面容安详,左耳垂上长着一颗明显的黑痣。

我突然想起以前姥姥跟我聊天时提到过,我妈左耳垂上就有一颗痣,她小时候觉得那颗痣不好看,就总戴着姥爷的耳朵帽遮遮掩掩的。

我姥姥就逗她说,她那颗痣长得最对地方,万一哪天丢了都不用怕,一看耳朵上的痣,就能认出自己的亲闺女来。

想到这些,我确定她就是我妈,就开始更仔细的盯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女人慢慢张开了眼,也开始用两个黑窟窿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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