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微风拂过,一个不速之客降落在他的身后,这是一个戴着斗笠背着药篓的老人。

他来到老王身后嘿嘿一笑,提起穿着草履的脚往老王的肥屁股上就是一脚,一脚给老王从房檐上给踢到地下。

“哎呦,哪个杀千刀的踢老头!”

老王揉着屁股从地上坐起,嘴里谩骂着眼神四处扫视着,心底发誓被他知道是谁干的非要剥了他的皮。

按道理以他的修为不可能在这玄武王国能有人能靠近他而不被他发现,更不用说还能走到他面前踢他一脚。他可不是洛阳那种半桶水,他的肉身强度也堪比圣器,元婴以下的修士若是踢他一脚恐怕连自身的元婴都会崩碎,哪里可能会将他从房檐上踢下来。

直到他的视线看向房檐上才知道这一脚还真没白挨,踢他的是一个来头大到极点的高人。

本来还骂骂咧咧的老王在看到老人后马上噤声,换出一副老实巴交的面孔,跟带斗笠的老者行了一个晚辈礼恭敬的问候道:“您老人家怎么也来这小地方了?这么晚过来找小子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子的吗?”

可惜这老王的这副面孔洛云没有看到,不然肯定笑得屁股开花。

斗笠老头嘿嘿一笑,“你这小酒鬼还过的挺滋润嘛,你那师祖明明知道你在这里还让老子专门跑一趟,就特么为了办一件小事,老子拿她没办法只好踹你一脚出出气了,你服不服?”

老王脸一黑,心里骂到,谁惹你你去找谁啊,欺负老头一个小辈显得你能似的,真是为老不尊。

但这话他可不敢讲,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面上还得笑呵呵的讲:“怎么会呢,您和师祖相交莫逆,师祖说了见你就像见她一样,您的德行连最高的蒙巫山也要仰望,您的胸怀比北海还要宽广,你踹我是关心我爱护我,在您的这一脚之下我对人生又有了新的领悟,这一脚踢碎了我长久以来修行上的桎梏,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服。”

这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洛阳若是见了肯定直呼内行,难怪这老头老想将衣钵传给洛阳,原来都是专业的狗腿子啊。

斗笠老者享受着老王的吹捧,笑呵呵的道:“不错不错,几十年不见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是见长啊,不枉自你师祖如此器重你,把你派到这玄武王国来历练。”

“哪里哪里,我在您面前永远都是学生,永远都有进步的空间,还需要您老人家多多提点。”

老王这家伙越说越肉麻,不过斗笠老者却是很受用,他眯着眼惬意的抚着长须。

“确实应该多向老子学习,这么多年还在苦海境挣扎,也太丢你们老祖的脸了,她是那么的器重你。”

斗笠老者越说越严厉,直说得老王垂下了脑袋。

斗笠老者继续说:“想当初你刚上碧霄仙宗,正好老子也在那作客,你师祖一眼就认定你将会是碧霄仙宗重新振兴的希望。她的卦术一向了得,从没有错误的时候,没想到你会因为一道剑气就一蹶不振成为现在这副模样,你师祖为了你甚至都想和沧澜剑宗开战,你到底要何时才能客服心魔?还是永远在苦海境沉沦?”

垂着脑袋的老王将头垂的更低,都快贴到地面了,一些带有咸苦滋味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

老王的心里苦,他何尝不想重新振作重新恢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可是那人的强大与恐怖已经早已深入骨髓印刻在他的心里,他实在是走不出那一剑的阴影。

自从西方普贤尊者所举办的佛光普照大会之上被姬玄通剑意振伤,让老王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心魔,后面的修炼直接是寸步难行,碧霄仙宗的大能一起出手才将他的道心给修补好,他也变为这副老头子的模样,整天以酒度日。

道心虽然修补好,但就如同破碎的玻璃就算重新粘好也不会再有从前坚固,他修为不进反退,都快跌落苦海境了。

碧霄仙宗的祖师不愿看他在宗门继续消沉,所以派他保护林雅云来玄武王国,一来林雅云身边确实需要有人保护,二来也是为了让他在凡尘历练,早点摆脱姬玄通的阴影,重新重作起来。

可是来到这里十余年,老王虽然修为稳固下来,可也没能突破问心的心境,他现在是问心有愧,这样又如何能够在修行上面进步呢?

所以老王干脆想收一个徒弟好好调教,让他代替自己挑战姬玄通。他在这玄武王国游历所有州郡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洛阳出世了,他一开始也没有看上洛阳,当洛阳带他去了几次求凰楼之后他忽然觉得洛阳这小子是个人才,说不定真能突破问心的心境渡过苦海之劫,毕竟他活了几百年也没见过十岁就上青楼的色批。

可当他将白炽剑都传给洛阳,这特么白炽剑还能长腿跑跟李秀莲去了,这事也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子,好在李秀莲学习认真心性纯朴,天资也的确高绝,比绝大部分碧霄仙宗的弟子都还要好,也算能勉强接受。

这时被斗笠老者重提伤心旧事,老王也不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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