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猛然一惊,这人已经厉害到如此程度了吗?单是提着鼻子闻一闻就知道我家拜的是何妨仙佛?看来,江湖中真是藏龙卧虎,什么样的高人都有。

“晚辈秦朗,见过这位神调门老前辈。”我走上前,双手抱拳施江湖旧礼恭敬道。

马程峰一听我是秦家后人,立刻来了兴致。

“你爷爷是秦孝武?”

“不敢有瞒二位前辈,正是。”

“呵……这就有意思了,那位要是知道此事,不得气疯了呀?”他走过来,主动拉起我的手腕,把我带出了翡翠楼。

翡翠楼外是个人工湖,湖中养着不少鱼儿和荷花,景色颇为不错。

“小朗,你也不用拘谨,放心,你秦家之事与我无关,我呢,满身恶习,但唯独有一点,这张嘴严实。你跟叔说实话,你娘,是不是姓……”

我知道他要问啥,赶忙打断,道:“我娘姓张。”

“当真?”

“千真万确。”

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娘要真信任这位马叔叔,爹刚死的时候,她受尽村里人的白眼,早就带着我投奔这位西北王了。

他转头,望向西北方,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她年轻时最喜荷花。”

马程峰两个指尖在半空一个旋转,顿时一股无形气流逆旋而下,卷起一朵还未盛开的荷花落入手中。

关东的荷花,花期在深秋,此时只有一个很小的花蕾。

可这花蕾落入他手中的一刹那,自他掌心纹路下一颗颗晶莹细小的沙粒升腾而起,每一颗沙粒浮在半空都如那夜间萤火虫般发出幽绿色的微光。

片刻后,荷花花蕾竟慢慢舒展开来,托着水珠盛开了。

“把它带回去,告诉你娘我这个哥比那头靠谱多了。”

我接过盛开的荷花,竟感觉到它下边花茎没有植物纤维的触感,入手坚硬,但触感却细滑如凝脂,俨然是已经玉化了。

马程峰点着一根烟叼在嘴里,道:“我这个哥找了他二十年呀,秦家有什么好?为了他,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战战兢兢地问:“叔,您,您想当我后爹?”

“……”马程峰。

东边的霞云已经落定,暖洋洋地日光晒在身上巴适得板。

我们四人坐在翡翠楼里吃着大餐,今儿那图鲁为了招待马程峰,特意让二仙居的厨子做了一桌满汉全席送来,我是真饱了口福,没白来。

席间,马程峰可能是怕我为难,再没追问过我娘的事。他一边吃,一边抬眼望着西南方。

“老吉那位还没来?”

那个老萨满全名吉新征,一甲子前曾是关东神调门最后一个萨满巫师。后辅佐马程峰去了西北。

吉新征微微闭上眼,口中也不知念了什么咒,顿时,外边刮起一股小邪风,吹的草木沙沙作响。不多时,一只海东青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肩上。

“那位怕是就没打算进热泽城。”

“哦?不会是又在哪欠了风流债了吧?呵呵……祖祠都要被掘了,还得我个外人为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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