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意思?我细细思量,虽然我娘从未与我提过不许我寻秦家的仇人,但据我所知,秦家和马家都有祖传的功夫,两家的功夫虽不敢说与马程峰那一刀斩仙相提并论,但在江湖行走,让人尊称我声“朗哥”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个医生挺好,我看你也对这行挺喜欢,医生,治病救人,行善积德。江湖人,杀人越货刀尖上舔血,做的是有死无生的买卖。”
马程峰可不像其他江湖人那般粗狂,相反,他心细如发。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都想到了我心中作何回应。
“不管你和你妈遇到什么难事,以后但凡有需求,就去西北找叔。孩子,一笔写不出两个马字,虽然你姓秦,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们老马家的孩子。”他重重按着我的肩膀,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
私人飞机,私人航线,热泽直飞漠北。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心疼丫儿了?”吉新征问道。
马程峰摇晃着杯中鲜红如血的洋酒,神情落寞地望着飞机下的色彩一点点从翠绿色变成红褐色再到昏黄色。
噗嗤,体内血气上涌喷了出来。
吉新征递给他帕子,脸上丝毫不减慌张,好像早就知道他受了内伤。
“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丫儿不愿意找我,自然有她的难处。”
吉新征:“是啊,她没来呢,你们俩就掐成这样了,真要是哪一日,姓吴的知道他初恋投奔了你,他那醋坛子打翻,啧啧,怕是要把整个江湖都掀翻了吧。”
老萨满握着自己的拐杖,拐上顶端的那颗黄皮子骷髅头早已被他把玩出了包浆。
“你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怎么不上小朗给你调理下?”
马程峰:“我知道他祝由巫医手段了得,可到了我这样的境界,就如这精致的水晶杯,杯子大了,你给我直倒那么几滴酒水,根本不解渴。况且,我觉得姓吴的已经盯上他了,我不想让小朗再涉江湖之险。你信不信,咱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去同德堂一探究竟?”
“能吗?他一方枭雄,盗门魁首至于这么小心眼?”
“呵呵……他可不就这么小心眼吗?对了,言归正传,找还是得找,既然找得到小朗就找得到他娘,让手下人给我广撒网,把西北翻遍了也得给我寻到妹子。”
……
晚上十一点,老隍躺在地窖下的棺材里,棺材是我跟上次那位小哥订的,为他量身打造的,特意还加了冷气系统。
“乖,躺好,别动,一下下就好。”我手里拿着试管,试管里装满了鲜红的血液。
他的身体在不住地打颤,我都不知道他怕什么,你一具两百多年的僵尸之躯,哪怕我真拿你做解剖试验,你也能再长回来的好吗。
“老,老板,你这是要弄啥嘞?我咋有股不祥预感呢?您手里那是啥玩意?硫酸呀?”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隍,你觉得你这张脸还有毁容的必要吗?”
哗啦,试管里的仙奴血泼在了他脸上。
起初他还手舞足蹈的反抗,瞎摩挲,就跟我要害他一样。
可渐渐的,他不动了,脸上表现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对,就是表情,我已经可以清晰的分辨他脸上的喜怒哀乐了,因为他脸部皮肤正在迅速修复。不足一分钟时间,一个六七十岁的文弱老汉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张脸不敢说气质非凡,但往广场上一站,四五十岁的大妈大婶们那绝对要把他视若珍宝的。
“哎?嘿嘿……真的啊,您别说,还凑合,老板,您这手艺可以呀,咱要不把左边铺子也盘下来吧,您开家美容店保证赚飞了。”
“你也就这样了,还想我给你剌个双眼皮?还是给你扎个瘦脸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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