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服死死掐着同伴的喉咙,同伴有些缺氧,双眼上翻反抗的气力越来越弱。

马元正冲至近前,挥起桃木剑朝着那家伙后背就刺了下去。

岂料,那个黑西服反应毒素极快,松开同伴,身体微微一侧,躲过桃木剑后,竟迎面朝着马元正扑了上来。

马元正岁数不过五十,论起阴阳之术勉强算个大先生,最近这些年他一直跟在钱老板身边,外功早已生疏。

“一群蠢货,还不快来帮我,都在那发什么呆呀?”他已被对方死死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守在两边楼道口的黑西服听到他的呼救赶紧也一股脑地冲了上来。

岂不知,着魔的黑西服把马元正扑倒在地后就立刻没了知觉,完全是靠着自身的体重死死压着他的,根本就没动手。

马元正被众人拽起身后,打撒打撒身上的灰尘,狠狠踹了下脚前的这个家伙。

“哎哟,马大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呀?”黑西服捂着肚子坐起身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说自己刚才只觉得身后好像被人拍了一巴掌,自己回头过去,一股黑风突然扑面而来,在之后的事他就一问三不知了。

马元正气道:“都别愣着,各司其职,今晚是关键时刻,一只苍蝇都不许给我飞进来!”

风停了,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病房里的仪器也依旧滴滴滴的响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它本该有的次序里。

那个穿着飞鱼服的鬼差还是靠在墙角闭目养神,未曾移动分毫。

“哼,雕虫小技而已,还敢在我马元正面前卖弄!”

阿二没有睁眼,一动不动。

滴滴……滴滴滴……

马元正站在病房前,隔着窗户看了看,里边,都一个钟头了那群砖家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庸医,全特么是庸医!

不过无所谓,只要老板不死,管他是植物人,还是半身不遂,自己这饭碗就砸不了。

他抱着桃木剑又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滴滴……滴滴滴……

奇怪,病房里怎么只有那些仪器的声响,却不闻砖家们的声音?

“喂,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呀?”马元正问阿二。

阿二不搭理他。

马元正狐疑地又趴在小窗户前往里望着,他发现那些砖家的确是站在钱老板的病床前还在讨论着,他们也都在张着嘴像是在争论着什么,可就是一丁点声音也没有。

热泽不是大都市,条件有限,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如此安静的环境里,里边不可能一丝声响都没有。

滴滴……滴滴滴……

仪器还在响着,老板的心率趋于平稳。

钱德荣脸上戴着氧气罩,安详地倒在病床上,一切的一切都是莫名的……理所当然。但也就是这个理所当然,让马元正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

嘶……莫非?

哐当一声,马元正踹开了病房门,响声惊动了其他黑西服,大伙交换了个眼神,也赶紧冲了过来。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还商量不出个结果来,花那么多钱雇你们来吃干饭的吗?”马元正冲进病房指着一群砖家大吼道。

他虽没吐脏字,可对于这些医学界的老学究们而言,已是有些不堪入耳了。换做平时,人家早就把他当医闹的叫保安赶出去了。

但今儿不知是怎么了,砖家们仿佛聋了似的,围在病床前还在继续无声地争吵着。

“都给我让开!”他伸手就推面前的一个白大褂。

当他的手触碰到白大褂的一刹那,他分明感到对方身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