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零碎的脚步身响起,然后突然又没了声音。
徐阳躲在门口大气不敢喘,似乎空气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的冷了,火盆里的纸钱已经烧尽,屋中只有两根位于灵堂的白色蜡烛还在燃烧,为屋内提供昏暗的光线。
不知何时起,那个被徐阳反着趴在地上的纸扎人,此时也已经变成正面,但是徐阳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了,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院中。
院中的脚步声在一开始出现之后就消失了,似乎是停在了那里,只是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干什么。
徐阳等待了一阵子,有些不耐烦,不管是这个东西正在门缝中偷看他,还是在找地方进入房间,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东西到底在干什么,因为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心里想着,徐阳小心的将门打开了一点点,一阵风自门缝中出来,像是一个人在门口对着里面吹气,气息吹拂在脸上,有些说不出的腥臭。
徐阳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头缓慢移到了门缝,眼睛则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门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死寂,没有东西躲在外面,也没有对上之前的那种眼睛,疑惑间,徐阳将视线向远处看了看,然后便看到了一个惊人的一幕。
只见此时的院门口,门已经被打开了,在夜风的吹动下,吱喳吱喳的摇晃,像是被人骑在上边荡秋千,而那个门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黑影,双腿很不协调的站立行走,绿豆一般的荧光在黑夜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但是诡异的是,它现在不敢动,而是看着院门两边的门神,颤抖的作揖,只是这样做了一会儿之后,似乎生出了疑惑,然而对着纸扎门神上下打量,接着便围着纸扎人转了一圈,嘴中不断发出吱吱的声音。
终于,当它感觉纸扎人并没有威胁之后,便来了兴趣,它竟然扯过那纸扎人身上用彩纸叠出的纸衣,然后煞有介事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上下转了一圈后,发出了喋喋的笑声,在漆黑的夜里有些瘆人。然后,它的目光就再次与门缝中的徐阳视线对上了。
徐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挪开了身体,倚着房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到他。
“纸扎人竟然没有用。”这是徐阳在看到之后得到的最大的结论,虽然能够一定程度的吓到对方,但是这个明显和昨晚遇到的情形不太一样,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徐阳陷入了沉思。
昨晚的纸扎人几乎活灵活现,而他们的来源无疑是来自一些野坟头,被那东西驱使所致,那自己的纸扎人为何没有类似的效果,想了想,徐阳看向了已经正面朝上在看着他的纸人,若是自己感觉没有错,屋里的纸扎人与外面是有些不同的,难道说是沾了死气吗?
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多想,那个东西在一阵玩闹之后,好像已经开始向这个方向走来,脚步是轻轻的,未弄出任何声响,可是徐阳知道,它在慢慢的接近,或许是之前的半张狐狸脸带给他太大的刺激,此时徐阳可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东西。
而在这是,屋外的脚步已经变得清晰起来,伴随着纸片摩擦的声音,有些怪异。
“徐阳啊,你在吗,你不开门我可进来了。”依旧是老婆婆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此时就在门外,或者说,如果没有门的间隔,这个声音几乎是在耳边说的。
徐阳可以想象的出,一个狐狸模样穿着一身纸衣,然后装模作样喊出人类话语的情形,而此时,几乎与他近在咫尺,隔着门缝,他都能闻到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徐阳携着眼睛从门下的缝隙扫了两眼,一对绿色的纸扎裤腿,就这般立在那里,似乎类似是尾巴的阴影在地上来回摆动。
大气不敢出,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行动,怕是这个东西就该进来了,想着,他便活马当作死马医,扯过那两个纸扎刀斧手,放在门的两侧,接着缓缓抽开了门栓。
木门没有了阻力,加上夜风的作用,被呼扇的展了开来,而那个东西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门口,似乎有些诧异,一时竟不敢进来了。
因为门是向内打开的原因,一扇门页正好挡住了后面的徐阳,所以这个东西现在并没有看到徐阳。
徐阳则压低了呼吸,静静的等待那个东西的进来,或者说他在期待屋内的纸人能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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