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吾天道:“以往不知那两家如此狼心狗肺,现下既已明了,自然不能再放任他们继续嚣张得意。老夫昨日已同惜儿商定,此番必得好好追究那两家人的责任。”

牧云惜见不得自家祖父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却被家里养着的一群白眼狼给伤了心,忙劝他:“爷爷,树大了总要分杈的,牧家如今人口众多,虽然我们一房加上四叔公那一房的人数少了点,但二叔公和三叔公两房可是子孙兴旺得很啊。”

“您和四叔公长年在外,未能察觉到府里人心的变动,但我独身一人处在府中,加上不知事、威胁不了他们,各种风言风语可没少听进耳中。”

“近两年来,他们早已不掩野心,二叔公三叔公早有心家主一位。否则这一次他们两家也不会趁此机会,算计我们祖孙二人了,只希望四叔公和云悸哥那边没事。”

“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们,你四叔公应该没事,我昨夜已派人前去探看了。”牧吾天也不傻,他昨夜一看到自家孙女儿让那位高人捉过来的人,就立即联想到老四两祖孙那边,当即便让亲卫带了一批精兵前去救援。

夜七寒年轻气盛,虽年不过十八,却自小接受储君教育,最是见不得那些不顾大局,只为眼前小利争斗不休的小人:“若非有王叔祖和牧四叔祖两房在外支撑顶立门户,牧家岂能有今日?牧家二房三房如此短视之人,凭何臆想家主之位?!”

“有些人的眼中,就是只能看到些许蝇头小利,丝毫不肯顾全大局啊。”牧吾天抚须长叹。

想他辛苦拼搏了一辈子,只盼着能给家人和族人遮风挡雨,多创下一些家底。谁知到头来,也正是这些被他护在身后的家人和族人,给他暗中插刀插得最狠。

坐在他身旁的牧云惜,伸手安慰性质地拍了拍自家祖父的手臂,口气刻意放轻快:“爷爷,其实这事也不难处理,既然二叔公三叔公觉得他们劳苦功高,这么多年来为牧家谋了大笔钱财。是以,理当在族里最有话事权,就连家主一位都该归属他们两家所有,那便让他们自己去当他们的家主去吧。”

“不能同心一气的族人何苦要硬拧在一起?不如散了伙分开过吧。大家把前账清一清,让他们两房带上各自的追随者,离开镇国大将军府,自己去创他们的家业去吧。我们犯不着沾他们那点光,这么些年来,让他们两房人在将军府借住了这么久,您和四叔公已经很对得起他们血液里的那一半亲缘了。”

在场余人听得眼前一亮,禁不住都点头称好。

亲缘什么的,光靠血脉是连不住的,没有真情实意作为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魅帝当即拍板道:“王叔,以朕看来,莫不如便依惜儿所言的,把牧家二房三房分出去吧。劲儿使不到一起的族人留着也是无用,说不得还会时常扯后腿。没了这些人搅风搅雨,日后惜儿一个人留在府里你也能放心一些。届时朕同皇后再想私下多看顾她一些,就没别的人敢跳出来拦着了。”

“皇上所言甚是,牧家二房三房贪心不足,这些年也不知贪没了王叔同牧四叔多少东西,依我看就该跟他们把账清一清。明日一早我便着人翻出这些年来赏到镇国大将军府的礼单,务必叫他们两房人吃下多少便给我吐出多少来,不给我翻倍赔偿,定不放过!”寒后也不是什么好气性的人,一番话说下来,头上的凤头钗不知道被气得晃了多少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