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逛得晚了导致没有回桃花村的马车,他们二人便在客栈中入住一夜,更因为钱少只能睡一间。
前面吃完了猪肉白菜馄饨,现在正坐在床上的白堕砸吧了下嘴,觉得嘴巴有些淡了的拿脚勾了那正双腿盘膝,美名其曰在打坐的男人的脚,糯着声儿道:“相公,我要吃桂花糕,你去给我买。”
“现在很晚了,哪里还会有桂花糕,还有我不是你相公。”虽在打坐,却入不了定的第五寂起身拉开距离。
白堕听他一口回拒的冷漠语气后,瞬间委屈得红了眼:“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要吃桂花糕,你不去给我买肯定就是不爱我了。果然王大婶他们说得对,这女人啊,果然只要一怀了孕就不值钱了,以后要是等肚里的孩子出生后,指不定就得要变成讨人嫌的糟糠之妻了。”
“当初你嫁给我的时候天天喊我宝,喊我心肝小宝贝,还说我们吃的梨都叫永不分梨,运动叫做对我的每一次心动,看的书也是我和你的爱情史,思考时思的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可你现在居然说我烦了,还说我无理取闹了。”
“我去买。”耳听她越说越恶心后,第五寂选择抱剑出去清净。
可是现在很晚了,加上小地方的店铺都关门早,导致他跑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她想吃的桂花糕,最后见有卖糖炒栗子的,便买了一袋回去。
只是买好后,他并没有马上急着回去,而是又在桃花镇中各处走了一圈,却发现这里平平无奇得不见半分异常。
可是每一个阵法都会有可破的阵眼,不存在没有阵眼的阵法,除非埋得过深。
当他的影子被皎皎月色无限拉长,显得孤寂而落寞时,不远处有一块小石头泛起了点点红意,同时远在客栈的白堕周身也泛起了红意。
因为第五寂回来得晚了,等他推门进来后,见到的便是坐在床沿边,明明困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困意,并且气鼓鼓得等着他的女人。
“舍得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以为你要抛弃我们孤儿寡母了。知道的以为你去买了桂花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嫌我人老珠黄,身材臃肿走形就找了其他长得漂亮,脸蛋生得白净,说话又好听的妹妹去了。”白堕说话时,还拿着小鼻子往他身上嗅了好久,直到确实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时,这才消停。
“桂花糕已经没了,我见到有卖糖炒栗子的,便给你买了一份,不过现在很晚了,若是多吃了,难免会消化不良。”第五寂担心她在碎碎念,竟是亲自剥了一颗递过去。
白堕看着这颗递到她嘴边的糖炒栗子后,这才消了点气,只是她没有马上接过,而是拉着男人的手,迫使他身体前倾,而后对着男人那张泛着蔷薇色的薄唇亲上。
“爱你,相公。”
即便这个吻快得一触即离,可第五寂仍能感觉到女人的唇很香,很软,像极了上一次小师妹喂他吃的仙果椰奶冻。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他好像有些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以及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即便分房而睡,却总是给他整出幺蛾子的女人,同时他也没有放弃过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正在院中桃树下做着木箭,准备过几日上山打猎的第五寂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下一秒,那道身着红裙的身影便朝他扑了过来。
还未等他将她推开,那人却先一步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拉长着音量朝他撒娇道:“相公,相公,你带我去山上摘栗子,拐枣,山捻子吃好不好,还有我也想要摘点野葡萄回来酿酒,我记得相公一向喜欢喝清玖酿的葡萄酒。”
白堕担心他不同意,又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说:“你儿子他说他也想吃,所以相公你就带我们去吗。”
将人给拉开的第五寂并没有答应,反倒问起了另一个:“你肚里的孩子现在几个月了?”
“六月份的时候大夫说我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现在九月份了。”白堕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羞涩了起来。
“原来相公这段时间一直和奴家分房而睡是担心擦枪走火啊,不过大夫说过奴家肚里孩子满三个月后,就能适当的行房|事了,不如今夜。”有些话不用过于言明,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体不便,我自己去给你摘回来就好。”甚至,他隐约觉得,他想要离开这里的关键,就是她肚里的孩子。
换句话说,那孩子说不定就是阵眼,否则为何他才刚来,她便有孕了,若说是巧合,是否也有些过于巧妙了。
说完,男人便拿着剑,背着背篓往门外走去,临走之前不忘将先前做好的木箭一同带上。
“相公回来的时候记得摘一个南瓜和买点小白菜回来,今晚上我们好吃南瓜饭。”
第五寂没有回话,只是点头默认。
等他走出村外的时候,却正好同两个刚洗好衣服的婆子擦身而过,更耳力极好的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你说白家相公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栽到了白清玖那个好吃懒做的死婆娘手上。”王婆子话里,是道不尽的惋惜。
“还不是靠着不要脸的sao狐狸劲,不过就是可惜那位白相公瞎了眼,不知道那懒婆娘以前没成婚之前就到处勾三搭四,指不定现在肚里头的种是不是白相公的都不一定。”大婶顿了下,又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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