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尉缭!难道你不知道秦法规定,在法律,皇帝陛下享有一定特权吗?”
李斯愤怒,心中想到,这些儒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还记得在前段时间,陛下在一次宴请群臣的宴会,仅仅只是因为吃饭稍微快了点,立马就被儒生淳于越发表谏言。
说皇帝应该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吃饭就应该有吃饭的样子,时时刻刻保持该有的威严。
并且,大言不惭说什么要教嬴政怎么做皇帝。
今天,又是这群儒生,居然仅仅因为皇帝迟到了半盏茶的功夫,居然怒斥皇帝不知礼法,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帝陛下当然可以享有一定特权,但这个特权也需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像今日这般,似乎有些过了吧!况且,还有昨日之事!”
尉缭冷笑。
一语出口,李斯眼睛先是一眯,下一刻,他立马明白了,原来,这些人心里面有别的想法啊。
说嬴政不知礼法是假,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拿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来说事?
果然,他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猛然,下一秒,大博士淳于越,二博士孔甲立刻站立出来,开口道:
“启奏陛下,臣等认为方士,术士不可灭,仙人道长更是代表着苍的意志,更不可灭,道家文化传承千余年,更不可灭,请陛下收回成命,勿要再行伤天害理之事!”
“伤天害理之事?”
一句话说出口,嬴政的眉毛立刻拧了起来,同时,腾的一下从椅子坐起来:“你们说,昨日寡人下令诛杀方士,术士,一切以仙人道长自称的炼丹术士,是伤天害理?”
“难道……陛下认为此事还不伤天害理吗?”淳于越反问。
一语出口,引得李斯当场大怒,指着淳于越就是一声怒喝:
“你大胆!”
“那些方士术士胆敢期满皇帝陛下,拿着陛下给的钱财和珍贵药材而炼制毒药,欲图谋害皇帝,难道他们不该杀?”
李斯怒骂,而孔甲却当场笑了:
“丞相说的是有道理,敢谋害皇帝之人,当然要杀,但事实真的是他们谋害陛下吗?”
“但据我所知,所有丹药都是滋补为主,一枚丹药所带来的滋补成分,足够一个人消化两三天,可陛下呢?居然要人一次性服用,这样的服用方法,天底下有几人能够受得了?谁能不被当场补死?”
淳于越反问,一番话把李斯气的浑身发颤,指着淳于越道:“一派胡言,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因为滋补过重而死亡,更为听说过因为滋补死亡后脸发绿,这分明就是中毒迹象!”
“中毒迹象?那敢问丞相,可敢请太医对其尸体进行诊断?查验究竟是中毒死亡,还是滋补死亡?”
“你大胆,你明明知道陛下已经下令将尸体焚烧,现在居然还要太医进行诊断?你究竟是何用意!”
“烧了?既然陛下已经确定他们是中毒死亡,那为何要焚烧尸体呢?为什么不能就地掩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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