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住裙摆蹲下/身,轻轻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又上手去推了推,“你还醒着吗?”

毫无动静。

早纪:“。”

哇不会是真的狗带了吧?!

早纪有些惊疑不定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视线却忽地捕捉到了距离对方不远处的一抹暗红色痕迹。

那痕迹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是什么,再加上鼻尖处萦绕着的若有若无的浅淡腥气,她心下大感不妙的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伸手就把人翻了过来抬起他上半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早纪陷入了沉默。

和她想象中满脸血色凄惨的模样完全呈反比,相良的脸上除了一点因面部朝下而有的灰尘沾染,脸上就再无别的其他色彩,反倒而还因为昏睡的原因,平日清醒时眉眼间的桀骜轻佻的不正经气息在此刻不复存在,让他看上去倒比以往气质干净,也看上去更顺眼了些。

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事,但是地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红高的老大这么生猛的吗,一对四还能把相良给打成这样,这战斗力也太高了吧!

那么已知,今井的战斗力大于相良,而今井又不敌三桥,请问三桥的战斗力等于几个相良的战斗力?

早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摸清楚了对方脑后没有什么鼓包或者不明显的伤势,她有些纳闷:“这都没有什么伤啊,怎么还昏迷不醒?”

她倏地想起京子打人时总喜欢用脚踢人腹部,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脸一路下滑到他的腹间。

……

向来都是他相良阴别人,从来没有过人阴他,还是以这种他都玩烂了的从后阴人的卑鄙手段。

昏沉的意识渐渐变得清醒之际,相良还在想,要是被他知道了是谁在背后阴他,他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他满心的阴鸷在清醒后骤然变得荡然无存。

谁来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在坚硬的地板上又是趴又是躺的,再加上昨日被那姑娘害得伤势还没好全,今天还被人从背后踢了一脚,相良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

但这点痛在他疑似被劫色的场合下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他一字一句地说。

早纪发誓,她的初衷只是想看看对方的腹部有没有受伤而已,但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叹气,这都是相良腹肌的错。

她哪里会想到,看上去纤瘦的对方竟然还会有腹肌,还是那种和哥哥那样垒块分明的肌肉是不同的流畅型,她一时鬼迷心窍多看了会,又上手摸了两把,然后就被这么抓包了。

“你要相信我,我才没有图谋不轨,我只是在检查你的伤势。”

相良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虽然他现在状态不好,但他还是能分辨话语的真假。

他嗤了一声,语气不屑,“你帮老子检查伤势的方式就是在老子身上摸来摸去?”

“馋我身子你就直说,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

早纪有点想骂脏话,于是她就骂出来了。

“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啊相良君,就你这若柳扶风的柔弱身材我馋什么啊?就算真的馋,那也是像我哥哥那样的男人啊,光是看着都十足的有安全感好吗。”

不过说实话,或许是因为哥哥长年的相处,她对和哥哥一个类型的男人早已经有了免疫力,理想型也不是像他哥哥那样的。

但是,相良不知道啊,因此也不妨碍她张口就来,有理有据的说的她自己差点都信了。

“是吗?”相良挑眉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如果真像你所说,那你为什么又对我上下其手呢?”

他虚起了眼,笑容愈发欠揍,“话可以是谎话,但感觉是不会错的呢,纪酱。”

早纪:……

糟糕,忘记了这个家伙有着超级无敌脆弱敏感的神经了。

“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你的感觉出问题了呢。”

她理直气壮,只要不承认,那这就是错觉,是假的!

“哇哦。”

面对于她的死不承认,他拉长了音调夸张地感叹了一声,“大概真的是我感觉错了吧,我本来还想着,你要是真的喜欢,相良大人我再让你摸摸也不是不可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还漫不经心地伸手拉住迷彩内衬的一角,带着浓烈暗示性地往上提了提。

先前还言之凿凿的早纪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

“哈——”

近在咫尺的笑声让早纪眉心猛地一跳,心中暗道不好。她迅速摆正了表情,视线一转朝他看去。

就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笑声,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相良凝视着她,眉毛微挑,这个动作分明很平常也是他标志性做惯了的动作,但偏偏在此刻却变得极具侵略性起来。

“我说了,感觉是不会错的。”

“你觉得呢,さ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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