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泵反复的烧保险,让他们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推给神明。奶奶庙祈福,请了民间能看到特殊的东西人,我们称为明眼,但似乎都无济于事,有人建议在窑坑修一座庙镇住邪物
“看来我们没有发财的命啊。这次拉你下水怪不好意思的。”崔晖望着远方,心有不甘,同时还有愧疚。
“失败是成功之母,下次多论证几次,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压倒。我们年轻,总是有希望的吗?”干年劝慰,“你有困难,不懂的,可以找我,我会给你解惑。”说着,他拍了拍崔晖,然后转身离去。
鱼塘夭折,搁谁也难受。
崔晖失落的回家,张美丽并没有埋怨,而是鼓励道:“崔晖,这次失败至少说明我们的思路是对的,只是在选择上我们有些欠缺,我们的地域优势不在水,我们应该选择有地域优势的产业,比如养殖牛,猪,羊等。”
刚刚损失了二十多块,再让他搞别的还真有点发怵。钱,是心疼,但挫折,他数见不鲜了。
“不用劝我,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崔晖笑笑,端起碗,看着最爱的猪血,也食不甘味。
张美丽摇头,知道丈夫心里装着事儿,也没有多劝。
清晨,太阳高高升起,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热腾腾的,崔晖依旧是那个那个点起床,具体几点,他也不知道,背着铁锹去窑坑平鱼塘。
当初是他一个搞出来的,如今自己又填平,他自嘲这是“作茧自缚。”
崔晖干的正起劲儿,大哥崔昌和二哥崔淳也背着铁锹来了。他们很了解老三的脾气,自己的事自己做嘛,这似乎幼是儿园小朋友都知道名言至理,崔晖一直坚持着做到。
大家都没有废话,兄弟间配合默契,很快平整了鱼塘,改为种庄稼,不养鱼儿了。
一人几分地,兄弟间倒也和睦。这地儿是额外的,不用缴公粮,微薄的收入,将为他们的生活添一份温暖。
忙完庄稼,又想着木匠的事儿,崔晖刚进家门,张美丽就说道:“新哥早上来过了,说你鱼塘没搞成,要是没事儿,去帮帮他,最近活多。”
“好嘞,一会我就去新哥家。”崔晖应着,他知道这是新哥想帮他,多点活,顶多忙一天,就可以多挣好几块,新哥这人也算厚道。
崔晖拿起脸盆接了点水,他要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水里,脸盆的水骤然上升,直到他的极限,他才露出水面,长出一口气。
崔晖擦了一把脸,感觉精神了不少,“美丽,我去新哥家说说话,好明天做活。”
张美丽端着盆花生出来,看着精神不少的崔晖,说道:“去吧!给新哥好好说说。就说以后不折腾了,好好做木匠。”
“走了。”崔晖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家门。
新哥,是崔晖的堂哥,本名崔新,他们一起学的木匠,从木匠排辈儿来说,崔新还是师哥。
崔新性格稳健,眼神也好,所以做木工得心应手。很多雕刻的窗花,门花,兽型,崔晖可以照葫芦画瓢的做下来,但他不行。崔晖由于是高度近视,就需要崔新先做大量准备工作,然后交给崔晖去做,除了雕刻类,一般崔晖都是做一些下手的活。
作为合伙伙计,一般只有大工和小工的区别,但他们是同门,手艺差不多,就是崔晖眼神不太好,所以崔新也不计较谁做的多,做的少,懂的多,懂得少,一律平分。
“新哥,在家吗?”进入一个三间瓦房的院子,崔晖喊道。
“晖儿,来啦,快进屋。”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扇着扇子迎了出来。
“新嫂,这几天没见,小强的又长大不少。”说着还逗了新嫂抱在怀里的小男儿。在屋里瞅了一眼看见一堆棉花,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
“孩子这几天吃的好,我也觉得他长大了呢。”新嫂洋溢着母亲才有的笑容,说道:“坐吧,你新哥去菜园子摘点菜,马上就回来。”
“哦,新嫂你家怎么堆那么多棉花,现在价格还可以啊。”崔晖随意问道。
“那是去年的了,去棉站人家嫌湿,要少几块钱,我让他找王克桢,他抹不开面子,就拉回来了。”
“这样啊,今年比去年价高一分,你们也算抄上了。”崔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想,这明显就是棉站难为人吗?有人不找,新哥就是固执啊。
“小晖儿啊,不是嫂子说你。好好地木匠不做,非要养什么鱼儿,你看,吃亏了吧!”
“木匠虽然是个苦力活,但也是一门手艺,挣不了大钱,但养家糊口还是没有问题的呀。”
“告诉嫂子,这次折了多少钱。美丽快生了,回头让你新哥给你补上。”
崔晖很是感动,这新嫂就是热情,他摆摆手,“那可不行,我之前做了几天就跑了,拖延了时间,那主顾没少刁难新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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