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战开车回市局的路上手机震了两下,他还没来得及接通,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等红灯的时候他看了眼未接,见是个陌生电话便没在意,
十五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市局办公楼底下,刚推开门下车,有几个队员正好走过来,看见他后纷纷打招呼,“队长,你这是刚到家又折回来了?”
说话的是警校刚毕业一年的程帅,队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小孩。
郁战还没回应就瞧见他耳朵上别了一根香烟,微抬下颌朝他耳朵上指了指,严肃道:“这是在局里,注意点。”
程帅闻言赶忙拿了下来。
旁边的范建茗幸灾乐祸,“队长说的有道理,帅帅你少抽点,年纪不大,烟瘾不小。”
“你可闭嘴吧小贱贱。”程帅二话不说,仗着身高优势伸胳膊勒住了范建茗的脖子。两人年龄就差几个月,平时也爱闹腾。
几人路过郁战的车子,性子相对稳重的副队长高勇发现了辉腾车头坏掉的保险杠,诧异道:“你车被撞了?”
程帅和范建茗这才消停,扭头朝郁战的车一看,震惊:“这谁啊?连我们队长的车都敢撞??”
郁战淡淡的瞥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小孩,边朝大楼走,边波澜不惊的回:“是我撞的别人,追尾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范建茗听了嘴巴都长大了,“不是吧队长,以你的开车技术,还能撞了别人?”
“小贱贱,把你嘴巴收一收,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程帅又勾住高勇的肩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副队,我说的对吗?”
高勇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在案子这个节骨眼上少说话。
程帅收到讯息,立即收起嘻嘻哈哈的状态,一本正经的问:“队长,上头有说是什么情况吗?”
郁战:“最近发生了两起儿童失踪案,据下面支队汇报,他们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已经把孩子进行了转移。”
“我草,跑了?”范建茗暗戳戳的摩拳擦掌,期待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高勇:“孩子现在有危险吗?”
郁战沉吟了片刻,“目前不能确定是不是单纯贩卖交易,但不排除犯罪分子接下来有什么过激行为。”
程帅:“所以,上头把这个案子转交给我们,是想怎样?”
说完,他发现他们队长扭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且不紧不慢的说道:“平时少追星,有时间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程帅:......
旁边的范建茗和高勇都抿唇偷笑,要说程帅这小子,业务能力是实打实的优秀,就是初入社会,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不开窍,还需要磨练,多经历一些社会的摧残。
涉及案子的严肃话题,他们也不再插科打诨,程帅挠挠头,一副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
郁战吩咐:“通知各小组,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是,队长。”
市局刑警队会议室内,郁战拿着激光笔在屏幕上的犯罪嫌疑人身上晃了晃,声线低沉道:“连金宝,男,35岁,辽城市金平区人,据下面递上来的资料显示,怀疑这两名儿童的失踪都和这个人有关,通过调查,在9月13号下午3点,连金宝驾车上了辽青高速,至于有没有同伙同行还不能确定。”
程帅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资料,说:“队长,我怀疑这是一起团伙作案。”
郁战收了激光笔,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程帅:“最近这名儿童失踪是在9月13号,也就是昨天的上午9点,而下午3点连金宝驾车上了辽青高速,一路向南,但在晚上8点钟监控又拍到了他回来的画面,根据往返时间,最终目的地极有可能已经出了本省的范围,如果车上确实有失踪的儿童,那半路肯定有接应孩子的同伙。”
高勇皱眉:“辽青高速途径的省份有两三个,出了省就比较麻烦了。”
底下有其他队员开口问:“为什么不直接对连金宝进行逮捕?”
郁战摇了摇头,“没有充分证据。”
他在电脑上放大了几张照片,随意的靠在桌棱上,双臂环胸,看着大屏幕问:“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范建茗忽然一拍桌子,指着照片上一个人头,说:“这个女人!这几张监控照片上的群众里都有同一个女人。”
他这么一说,在座的人都才发现问题所在。
这几张照片是两名儿童失踪前,监控拍到的盲区周围最后画面,而照片上这个女人每次都出现在事发地点附近,嫌疑最大。
郁战圈出来了目标对象,“查一下这个女人的社会关系,以及她最近接触的所有人资料。”
“队长,你的意思是,这女人是一伙儿的?”
郁战:“案子没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都有可能,要大胆猜想,小心求证。”
他把手上的激光笔在会议桌上磕了磕,看向范建茗:“联系辽青高速各个收费口以及服务区,着重留意一家三口的车辆,发现可疑立即汇报。”
范建茗:“到青湖这条线,沿途有将近十个服务区,每天的车流量都很大,这样排查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
“那也得捞。”郁战扫了一圈在座的队员,嗓音低缓道:“如果是团伙作案,他们极有可能是经过一个服务区换一次接应的人,或伪装成一家三口,降低可疑度的同时也增加了警方侦破的难度,很显然,这是一个有经验的团伙。我怀疑辽城不是他们唯一的作案的地点,我们现在要做的,不仅是阻止案情进一步扩散,还要抓住主谋,解救出被拐的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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